等越前菜菜子準備好茶水之后,卻發現屋子里面并沒有四人的身影。
“真是的,叔叔帶走客人也都不知道說一聲。”
無人的屋子里面,少女有些嬌憨的抱怨了一句。
.......
另外一邊,南次郎在前,上衫悠三人跟在后。
一條石階小路,從越前家的側面直接聯通到上面的寺廟。
在這個看起來有些破敗的寺廟當中,僅僅只剩下一口大鐘,以及掛鐘旁邊的一個標準式球場。
雖然都是木制,但是明顯要比下面那個用心的多,不僅整個場地寬松了不少,在中間球網的旁邊,還有特意為裁判準備的高椅。
“就到這里吧。”
越前南次郎對著三人說道,緩步來到了掛著大鐘的石墩下方,一柄看起來有些老舊的實木球拍落入了他的手中。
他伸出手指,簡單的勒了一下拍網。
隨即,便徑直來到了球場的一端,含笑看著還在場邊佇立的上衫悠。
手冢和亞久津的目光落到了上衫悠的身上。
他們沒想到,這次的拜訪會這么的簡單直接,從他們來,到越前南次郎帶他們來到這個球場,前后都不超過十分鐘。
上衫悠自然不會有什么退縮,倒不如說他的內心也早已經期待萬分。
放下了自家肩膀上的球袋,他取出一柄黑紅邊框的球拍,神情平靜的走上了球場。
每一步,都踏在了呼吸的節奏上。
等來到自己的發球線的時候,他的氣息渾圓一體,整個人就和對面的越前南次郎看起來一樣,普普通通的。
對于越前南次郎讓出的先發優勢,上衫悠自然也沒有客氣。
他從口袋摸出一顆網球,緩緩敲打在這個有著不少球印的場地上。
兩人心照不宣的,都沒有提裁判或者打多少局的問題。
上衫悠是接著拜訪的名義來請教,而南次郎心里則是借著為兒子報仇來進行教導。
霓虹能出現這樣的苗子,他多少也是有些期盼,想看看上衫悠以后的未來。
說起來,龍馬剛回到霓虹能夠一天一個變化,就是從面前這個小子這里開始的。
龍馬的信念和斗志在這片土地上被點燃了。
這也是他會對上衫悠有所表示的其中一個原因。
滋滋滋~
一團噼啪的作響的雷光突然從上衫悠的手中乍現出來。
這一幕,看得球場邊的手冢和亞久津面色肅然。
一上來就使用二階段的光擊球?
在他們各自的記憶中,能夠讓上衫悠這么認真對待的對手,這還是第一個。
而且亞久津這個也懂光擊球的人能感受得到,這一球比起之前轟向真田的那一球更加圓潤。
毀滅與新生在其中交織,似乎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閉環。
雷霆即可代表死,也能代表生。
砰!
屈膝墊腳,手腕壓拍。
上衫悠的身體在一瞬間便完成了一整套發力的動作,甚至邊上的手冢和亞久津還能聽到他身體肌肉和骨骼發出的清脆聲響。
聲音如同在纖維間躍動的電光。
一團凝練的雷光從他球拍的甜區飛了出去,驚人的壓迫感,瞬間覆蓋住了整個球場。
“哎呀,現在的年強人可真是了不得。”越前南次郎眼眸微微一縮,嘴巴上說著示弱的話語,身體卻是無視了光擊球的壓力,直接頂了上去,他輕聲哼唧著:“這個球場可遭受不了這種威力的網球。”
唰的一聲。
那柄看起來十分普通的木制球拍,就在亞久津詫異的目光中,朝著那團璀璨的金色雷光拍了下去。
一瞬間,異象皆消。
網球又回歸到了最為樸素的那個模樣,正在越前南次郎的拍網中苦苦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