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他有勝利就夠了。
于是當被一臉便秘試圖活躍氣氛的主持人打趣問道為什么這樣辣手摧花時(7個女粉),他也是這樣回答的。
“這是通往勝利最穩妥的一條路。”
現在想想,還真是造孽。
他摸著下巴想道。
……
廚房里傳來嗆鼻的氣味,十分具有生活氣息,也讓糜陸有種回歸真實生活的體驗。
他這段時間確實在游戲里太投入了些。
老板的兒子應該是對面的高中生,剛從學校回來,校服都沒來得及脫就在店里干活。透過煙霧繚繞,糜陸看到這小子手腳麻利地給土豆削著皮。他五指靈巧地紛飛,土豆就像被高速旋轉的銼刀刮過一樣,瞬間干干凈凈,土豆皮四散粘在垃圾桶上。接著他一只手將土豆放回盤里,另一只手拍拍垃圾桶,操作異常嫻熟。
地板貌似因為沾著油污變得滑膩,他每次拍打垃圾桶時后者都會慢騰騰滑一截才停。恰好這時老板親自端著一碗熱氣騰騰、湯紅油亮的水煮肉片往外走,糜陸突然涌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微微起身,屁股離開了凳子。
果然,老板一個腳下打滑,身體不由自主地前傾,手臂卻開始向上抬起。
糜陸感覺這一瞬時間仿佛變慢了,他能捕捉到老板眼角細微的神情變化,看到他胳膊上的肌肉律動,仿佛在和本能反應做垂死掙扎……
然后,他動了。
因為早有準備,他幾乎在一個瞬間就來到了廚房門口,一只手扶著老板的肩膀,確保他的胳膊不會亂動。另一只手伸向碗,腿還卡在對方膝蓋前面,確保他有個著力點可以站穩。
再然后,他驚訝地發現,這只碗紋絲不動!
仿佛有什么東西把它釘在了空中,即便自己伸手去扶也一動不動……
他下意識地瞥向腳邊,猛然和削土豆那小子對視在一起,對方有些慌亂地挪開眼神,這時碗也恢復了重量,被他穩穩端在手里。
嘶……好燙。
這一幕來得太突然,直到老板重新站穩,店里其他食客都沒注意到發生了什么。
老板驚魂未定地謝過糜陸,然后端著碗小心翼翼地走出廚房。
屋里僅剩兩人,糜陸深深看了這小子一眼,只看到一個執拗的后腦勺,只好無奈地走出去。
對方絲毫沒有與他交流的想法,這讓他想起了另一個熊孩子。
……
結賬時老板說什么也不肯收錢,無奈,糜陸只能約好下次再來照顧生意。
臨走前他隨口問道:“幫工的是您兒子嗎?孩子很懂事嘛。”
“這娃兒還闊以,知道幫屋里頭干活,就是不愛學習。”老板撓撓頭,一扭頭發現兒子正在探頭往外看。
“你看撒子喲,干活去嘛!干不完晚上就沒的游戲耍咯曉得不?”
這孩子頓時被喝退了。
他又轉向糜陸:“這孩子愛耍游戲,這么跟他講話好使的很。”
聞言糜陸笑笑,隨口聊了兩句后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