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嗓子可了不得,它妙就妙在雖然什么實質內容都沒說,但不同的人能腦補出不同的故事,可無論故事怎么變,都圍繞渣男和癡女這兩個角色,前者負責收割唾沫,后者負責收割眼淚。
于是盡管身處隱身狀態,糜陸還是感覺無數雙目光把他射成了篩子。
“這種破隱能力都快比得上貝納先生了……”
糜陸腹誹道,開著潛行溜之大吉。
兩人又沒組隊,蘇小姐可發現不了他在哪兒。
不過他還是有點節操的。
“‘蜂蜜與南瓜’見,有事。”
他留言道。
……
幾分鐘后,蜂蜜與南瓜酒館。
蘇小姐臉色如常地淺啜著咖啡,仿佛剛才那個當街撒瘋的人不是她。
這可真是位演技點滿了的主兒。
“喏,這是100金幣。”她說道,順帶打開交易框。“皇帝也不差餓兵,說什么也不能虧待了你嘛~”
“嘖,真有錢。”
感慨歸感慨,他卻取消了交易。
“唉?”蘇妍微愣,隨即道:“你犯不著跟我這樣吧……”
“就當是生日禮物吧。”糜陸道:“我缺金幣的話會開口的。”
蘇妍愣住了。
她抬起頭,用一種認真的、審視的目光望著糜陸。
“你怎么知道?”
這語氣突然間多了隔閡和抵觸,仿佛糜陸觸碰了什么不該碰的底線,距離一下子被拉遠。
以為我調查了她么?
糜陸絲毫沒被影響,笑笑:“這可是你說的,兩個重要的日子疊加在一起,簡直沒有比這更棒的成人禮了……”
蘇妍微微蹙眉。
“什么時候?”
“你確定忘了?”糜陸的表情突然古怪起來,慢慢吐出兩個字。
“事后。”
“……”
蘇妍一時語塞,臉上飄起兩朵紅暈,眼神也不自然地瞥向窗外。
這還是兩人你來我往互相撩撥過程中這位女流氓第一次吃虧。
空氣難得陷入尷尬,作為優勢方的糜陸卻十分享受這種難言的氣氛。
他舒服地伸了個懶腰,靠在沙發上,饒有興趣地欣賞著這張側臉。
嗯……真好看。頂著張系統臉的好處也在于此,做什么都無法暴露自己。
總之過去許久,蘇妍才恢復了正常。
“你喊我來酒館做什么?”她問道。
頗有種忍受不了氣氛強行轉移話題的意味。
“啊……是這樣的。”糜陸收起玩心,大概交代了一下自己的現狀,即需要升級,但又懶得刷怪,希望幾位法爺在坐火箭升級的過程中捎帶捎帶他,糜某人賣身都沒問題,可以負責警戒和偵測等任務,又或是交份子錢——他記得那次在沼澤蘇妍面臨過缺藍的窘境。
蘇妍聽完后不禁笑笑,“你以為這是‘黃昏無雙’嗎,割草那次完全是意外,我們公會的一位藥劑師做任務拿到了信息素藥劑,所以才能聚集枯木蛇……這種好事也就一兩次,其他大型怪物群落都有首領統領,比人還聰明,負責指揮調度,玩家根本不是對手……”
“這樣啊……”糜陸有些失望,但仍不死心。“可為什么短短幾天,你就又升了5級……”
蘇妍歪了歪頭,似乎打算在這上面扳回一程。
“這就是法師的手段咯~要帶上你也不是不行,你要是叫我一聲——”
“親愛的。”
糜陸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還學會了搶答。
蘇妍的表情再一次僵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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