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邁出酒館沒幾步,小墨突然問:
“惠醬,你是不是對他有意思啊?”
“我不是,我沒有,你可別瞎說啊!”
“可他嘲諷你胸小你都沒生氣耶。”小墨又問。
城惠頓時不樂意了。
“你放屁!老娘哪里胸小,這是捏人時調整過!老娘三次元可大了!”
“是是是,**蘿莉,人美聲細。”
“哼……算你懂事。”城惠哼了聲,又問:“你真看到他和蘇小姐膩歪在一起?”
“嗯,整個人恨不得粘在他身上。你要是站旁邊癡癡地望著,那就是世界名畫了。”
“我打死你啊!又亂講話!”城惠略微有些失落道:“我只是很驚訝,蘇小姐竟然會對男人感興趣,我一直以為她喜歡女生……該死……”
小墨望了她一眼,語調突然變得柔軟。
“人總會遇到對的人,并為之努力改變自己。你只是還沒遇到罷了。”
他居高臨下摸摸城惠的腦袋。
“不說了,該下線給我老婆做飯了。
“滾啊,死現充!”
城惠甩甩頭,看著他瞬間下線,氣得跺了跺腳,這才一個人悻悻離去。
……
……
另一邊,走了小墨后,酒館里的人數迅速回暖。酒鬼們就像收到了群發的短消息,接二連三上線,擁擠在亂糟糟、熱烘烘的小酒館里,迅速用嘈雜和碰杯聲填充了空間。
老板娘恢復了趴在柜臺的姿勢,像一只慵懶的貓,為眼前這幕風景添了點睛之筆,連空氣都快活了幾分。
見糜陸望過來,她舉起手中的木杯。
糜陸笑笑,同樣舉杯和她虛碰了一下。
海莉豪爽地滿飲一杯,多余的酒液順著修長的脖頸滑下,墜入深邃的溝壑中,白皙的乳肉上散發著誘人的光澤,一時間連嘈雜聲都弱了幾分。
不知多少雙眼睛被吸過來,牢牢釘在這上面。
Duang!
木杯重重落桌,仿佛一聲警告,酒鬼們鬼鬼祟祟的眼睛瞬間縮了回去。
……
糜陸對面始終無人,大概因為那是法師坐過的地方,酒客們還心有余悸。
直到大概一個小時后,一道明顯畫風不符的身影踏入酒館。
銀發,絲質長袍,腰間掛著一桿長笛,完美符合城惠的描述。
此君劍眉星目,面容俊朗,頗有《指環王》中萊戈拉斯·綠葉的扮演者奧蘭多的神韻,看打扮的確是吟游詩人,但一身精致的刺繡長袍和銀制手杖都表明,他是個高配版詩人……
“請問,這兒有人嗎?”他來到糜陸身邊。
“我本以為會是位美麗的女士這樣問我。”糜陸聳聳肩,“不過您也不賴,好過那些醉醺醺的家伙。”
“哈,那我就不客氣了。”
詩人坐下,將手杖靠窗擺放,突然深深嗅了一口。
“嗯……梔子花的清香,就如少女純潔的**……看來不久前這兒坐過一位女士?”
糜陸不禁感到有趣,這位詩人還會聞香識女人?
“您猜的沒錯。”他笑道:“不知道怎么稱呼?”
“懷恩,懷恩·加西亞。”詩人伸出手,五指修長,這讓一向自詡手好看糜陸都有些嫉妒。
印象中,只有那個許久未上線的學生會主席汽水同學是這樣的手,更適合放在鋼琴琴鍵上,黑白分明。
“夏至。”糜陸道。
“不錯的名字,好過我前些天遇到的一位‘襠下生風’先生。”懷恩沖他眨眨眼。
“……”
兩人隨口聊了幾句,這位懷恩先生很健談,而且語調活潑,暗藏不少葷段子,深諳“男人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