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跡歪歪扭扭,伴隨著幾個可怖的血手印,活脫脫變成了恐怖片場景。
好在如今還是白天,在場的人又多,這才不至于讓這股氣氛蔓延下去。
拿出手電。
搓起火把。
將背上的步槍調到待擊發模式,四支隊伍四十人,包括劉氏兄弟二人,開始在蘇摩的帶領下謹慎的往內探去。
“這里應該發生過一場戰斗,并且對方手里應該還有槍”
進洞沒有四五步,打量到山洞墻壁上的痕跡,蘇摩上前一步,脫下手套輕輕在痕跡上碾了碾。
這痕跡,但凡用過槍的人都不陌生,正是子彈擦過墻壁留下的焦痕。
湊到鼻尖一聞,那股帶著些許刺激的味道也能對得上。
“槍打弓箭”
“我說這伙人天天打劫過路人,遲早有一天會出事,看來這是糟了報應了”
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劉睚嘻嘻哈哈的,并沒有將眼下這發現當回事。
在他看來,兇人領地眼下發生的這一切就是簡單的尋仇行為,是為首的領主帶著人四處招惹,才惹下的大麻煩。
并不值得如此謹慎
不過,劉睚的這番自信和勇氣,注定持續不了多長時間。
前后只是不到五秒鐘。
就在他大咧咧的往前走幾步,過了一個轉角,準備表現一番時,卻是突然尖叫一聲,嚇得所有人心頭一顫。
“怎么了”
第一時間,蘇摩便下意識的將槍托抓在手上,謹慎的望向聲音傳遞來的方向。
“這,這里有有人”
“有人”
對著后方使出一個眼色,蘇摩直接便將手指扣在了扳機方向,隨時準備持槍射擊。
山洞內,如此情況之下,要是還有人能夠生活在里面。
不是見慣了生死的狠人,就是制造這一切慘案的兇手。
這兩者,無論是哪個,都有極高的威脅。
生怕中了埋伏,后方持著火把,手電的戰士也很謹慎,形成三人掩護陣勢緩緩向前。
“所長,有一具干尸”
來到劉睚跌坐的轉角,火光映照下,劉睚口中的“人”自然是無所遁形。
跟著兩步上前,第一時間,蘇摩變看清楚了這干尸的模樣。
“這是渾身血肉都被抽干了”
往上看。
蒼白的皮膚,完全失去了彈性,緊緊貼在骨架上,露出兩個黑色的眼窩。
凹陷下去的胸腹,如同遭到了鐵錘重擊,能看到歪歪扭扭的干枯紋路遍布其上。
往下看。
干枯的大腿如同兩根樹枝,維度已經不足成年人手臂粗細,凸起的膝關節如同兩根標槍,直愣愣的戳在地上。
甚至就連之前看起來碼數不小的大腳,在失去活性和肌肉充填后,變得只剩下孩童大小。
“他的脖子上有一處傷口”
跟著上前的封天民心中毫無懼怕,在眾人還打量時,便拿起一根樹枝輕輕的戳在了干尸的脖頸處。
一個翻轉。
從這里,所有人能親眼看到一個明顯的傷口。
身處旁邊,劉睚也第一時間看去,但只是這么一看,他便直接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