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上面一條一條近乎于霸王條款的約定,張博文臉色難看,差點沒忍住開口質疑。
往年的夏收,從六月二十號開始,要整整持續到七月二十號左右。
這中間,時間跨度高達一個月時間。
可今年,時間卻驟然變短了三分之二,還是在自在良坊最艱難的時候。
這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一些其他因素。
似乎是看出了張博文的情緒變化,黑衣男子倒也并非是不通人情。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這是上面下來的規定,你知道吧,我們這些人也只能傳遞”
“并且十天這時間也同樣會壓在乾坤糧行頭上,并非是我們刻意針對你們一家”
“抱歉,我能問一下為什么要這么緊張嗎”
黑衣男子解釋之間,一道淡淡的語音插入其中。
扭頭去看,發出疑問的赫然正是蘇摩。
但可惜的是,面對他的疑問,三個黑衣制服男子你看我,我看你,到最后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回答問題。
“不好意思,這個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只是傳達命令”
說了一句違心的話,為首黑衣男顯得頗有些不自在。
但落在蘇摩眼里,這道拒絕的含義,卻已經不亞于在告訴他。
事情的真相
“您好,魚承輝王子現在有空嗎,我們是從希望市桑田鎮過來拜訪的故人,這是承輝王子曾經給我們的信物”
半天時間,有著火車的便利,已經足夠張敏從希望市跋涉到領地最東邊的魚人市。
看著眼前兩個手持散發著寒芒的鐵叉,身高足足有兩米二出頭的高大守衛魚人。
站在一座異域風情的古堡前,張敏忐忑的將懷中一枚花紋號角取出,恭敬遞了上去。
“不好意思,二王子三天前就出門去其他領地玩了,現在不在家”
“如果要找,還請過兩天來”
檢查了號角的真實性,其中一名低下頭,嘴中發出隆隆的嗓音。
“啊承輝王子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嗎”
“這個不好說,得看二王子的心情,快的話可能明天就回來,慢的話,至少得一周時間”魚人甕聲甕氣的回答。
“好吧,謝謝”
接過信物號角,站在雨幕中張望了許久古堡,直到確定所謂的“二王子”真的不會出現后。
張敏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古堡,前往已經付過租金的市內旅店。
和魚人市其他工作狂相比,二王子魚承輝的性格很怪,極其喜歡在外游歷,體會各種不同的風土人情。
早在來之前,張敏就做好了等待天的心理裝備。
但走在雨中,聽著傘面上噼里啪啦的雨珠爆裂聲,回憶著早上督察隊幾人帶著滿滿警告的問詢。
不知為何,她的心中卻是突然升起一股如鯁在喉的凄涼,久久都不能消散。
這一刻。
她突然很后悔,為什么要在這兩年時間內,不斷教唆父親張達,惡意對著其他糧行競爭,內卷。
更后悔因為自己的野心,屢次蠻橫的發展,導致張家的底子早都爛了個全。
但無奈,這廢土哪里有后悔藥可以吃。
遙遙看了一眼希望市的方向,張敏只能強忍住眼中滑落的淚水,加快了步伐。
“我不能倒,張家現在全靠著我,我要是沒了,張家所有人都得陪葬”
“我”
“得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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