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民航的直線飛行距離進行計算,七萬公里大抵只有四分之一左右,或者更少一些。
比首都機場出發,飛往阿根廷布宜諾斯艾利斯的距離還要短。
大抵相當于從首都出發,抵達燈塔國金山的距離。
“那處發信號的一級基金會總部,并非基金會的最大總部,而是建設在若爾蓋州紫晶高地從那里我們得知,不僅基金會沒有全部傳送到這處世界,學院,企業,以及那些大大小小的勢力也同樣如此。”
“這點,對于企業和學院倒還好,但對本就依賴線路的基金會可謂是致命打擊”
企業自誕生之初,就堅定地執行著自我運轉的體系,它們精心打造的每一個超大型城市都猶如一個獨立的生態王國,能夠自如地完成從需求到生產,再到消費的完整自循環過程。
這種高度自給自足的運轉方式,賦予了企業強大的內生動力和穩定性。哪怕是突然淪落到了新大陸上重新扎根,這些城市也能憑借內部健康的運轉機制,堅韌地支撐上百年,絲毫不受外界風云變幻的影響。
而與企業的這種孤島式運轉模式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學院的發展模式。
學院雖然也擁有眾多的研究所和分支機構,但這些看似龐雜的體系其實都是以圣城為核心,緊密地團結在學院的大旗下。
只要學院的圣城仍然屹立不倒,那么學院的根基就依然穩固。
即使是其他研究所哪怕全部團滅,圣城降臨之后,其內部儲存的技術和武器也足夠洗地新大陸幾個來回,根本不愁后續發展不起來。
唯有基金會,在這次傳送中遭受了重大打擊
將基金會的總部看做是蜂巢,這些分散出去的大小商隊就是其中的工蜂,負責前往星球的每個角落“采蜜”。
采來的蜂蜜不僅可以用來供給蜂王,擴大蜂巢,誕生出更多的工蜂擴大勢力,也能用作和其他勢力進行交易,換取到蜂群發展所需的資源來。
這種運作模式在一定程度上增強了基金會的靈活性和適應性,但如今也暴露出其致命的劣勢。
作為依靠鏈路循環的超級勢力,鏈路傳輸作為基金會運作的核心機制,一旦出現故障,整個基金會的運轉就會瞬間陷入癱瘓。
就和眼下基金會面臨的窘境一樣,雖然工蜂們大多都傳送了過來,但最重要的蜂巢卻只傳送來屈指可數的幾個。
由于沒有企業城市那般完善的自循環機制,蜂巢內部壓根就無法處理工蜂們的需求,直接使得整個基金會都陷入了持續的混亂中。
而且對比起來,基金會的組織結構和運作模式還相對松散,各個分支機構和商隊之間因為權利制衡的緣故,長期缺乏緊密的聯系和協作。
如今就算總部有心想要重新集合鏈接,也很難指使的動。
“那這豈不是說你們帶回來的貨物,都是積壓在總部的一批”
蘇摩嘗試著理解,得到了肖恩的肯定。
“是的,基金會里雖然還留存大量用于生產各類貨物的機器,但都因為缺乏原材料暫時很難動起來。所以這次我們出來的任務也很艱巨,就是用這些貨物交換足夠的原材料帶回,讓那些機器都動起來”
按道理講,這些話是不能說給買家聽得。
尤其是將基金會目前面臨的困難講出來,對方就很容易借此殺價。
但如今肖恩已經將價格開到了虧錢的七五折,自然不用在乎這些。
就一句話。
蘇摩給予足夠的真誠,他也愿意用足夠的真誠回報
“哦原材料可是我們天元拿手的項目”
蘇摩微微頷首,但心里不禁為基金會接下來的局面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