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如果對方的爸爸比他爺爺輩分高,那他也能叫對方一句堂伯,如果輩分小,那就得叫一聲堂叔。
不過問題在于,他爺爺那輩經歷過戰火活下來的兄弟也就三個。
三人的兒子羅佑不說很熟,起碼也是清楚記得對方長相的。
這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堂伯,他是從來沒有見過。
“喏,這還是堂伯給我的,剛剛我還開了一槍呢。”
羅嬌拿出腰間別著的手槍,晃了晃,頓時給羅翔眼睛都看直了。
他連忙將其搶過來拿在手里,那沉甸甸的冰冷觸感簡直像是有魔力。
只一瞬間,蘇摩陌生的臉龐就變得異常親切起來。
“堂伯,堂伯我也有嗎?”
“你也想要?”蘇摩笑著走了上來,從包里隨便一掏。
又是一把手槍,當著羅佑的面就那么干脆的扔給了羅翔。
媽呀。
船上的三人眼睛都要看直了,連連吞咽口水。
之前蘇摩給羅嬌手槍的時候他們沒看到,但現在這一幕可是赤裸裸的發生在眼前。
這羅家人到底是燒了哪門子的高香,竟然有這么一個親戚千里迢迢趕過來,還大方的要命。
他們怎么就沒這運氣啊?
“羅瘸子,你還愣著干嘛啊,叫聲堂伯說不定你有你的呢。”
馬本春又神助攻了一發。
他這么一說,興奮的羅翔和羅嬌也感到了一絲不對勁,連忙看向羅佑。
“叔,你是四爺家的?”
“看來你終于想起我是誰了。”蘇摩大咧咧道,盡管他看過資料里羅佑只有三個爺爺,但他相信和聰明人打交道有時候不需要太多的解釋。
果然,羅佑臉上升起一抹興奮,連連高興道:“這不是咱們打小到現在,也是好多年沒見了,我這一時間沒能想起來是誰,堂叔你別生氣啊。”
“快,兩個崽,趕緊過來,這是你四爺的兒子,你堂伯!”
“堂伯!”兩個孩子叫的喜滋滋的,皆是瞪大眼睛看向蘇摩。
那種發自內心的親切,絕對是是無法偽裝出來的。
“多好的場面啊,這一家人在廢土里還能團聚”
老張站在一旁小聲感嘆,但說完后又有些疑惑的看向老龔:“我記得你之前不是說這位大佬叫紀龍,他不是姓紀嗎?”
“媽的,你傻啊,你出門在外和陌生人直接說真名的?”
“哦哦,我忘了,我就說”老張拍了下腦袋。
幾人閑聊一陣家常,在蘇摩的提議下兩艘船并排往蘆葦蕩駛去。
中間老張還自告奮勇的跳到了對面的船上,接過羅翔手里的竹竿劃起來。
這一晚上他啥都沒干,萬一蘇摩給錢他也拿的忐忑。
還不如干干這種沒有難度的體力活,到時候保不準蘇摩一高興就多分兩個子呢?
事實證明,老張的算盤打的沒錯。
兩艘船剛在蘆葦蕩停好,蘇摩便從包里抓出一把糖分給眾人吃。
老張坦蕩的從里面拿了五個,剝開一顆糖放進嘴里。
嘖。
真特么甜。
甚至比他記憶里的某爾卑斯糖還甜的多,甚至都有些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