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陪你去買衣服,帶你去酒店開房,等下就要天黑了,你跟著我一個男孩子,去我家算什么事,自己一個人在酒店多好。”
睡覺的時候,隱形眼鏡沒有取下來,眼睛止不住的疼,二乃繼續揉眼睛,說道:“我就去你家,我去那里休息,剛才睡著了,隱形眼鏡沒取下來,好難受,別說去酒店的事,和你去酒店也不安全。”
“可是去我家真的不方便。”
“我不介意,你介意?”
南條昭不悅道:“你不要給我添麻煩啊,有點自知之明。”
“你答應帶我去你家了啊,是你在反悔。”
好像是這么回事,南條昭不再說話了。
剛好電車到站,不情不愿的帶二乃下車,去了自己的住處。
“這就是你家?”
普通的單人間,收拾得不怎么樣,紙盒和口袋堆在房間一角,桌子上也有些凌亂。
二乃坐到書桌前,取下隱形眼鏡片,然后動作停止了,表情苦澀。
唯一的椅子被二乃霸占,沒地方坐了,南條昭坐在床上,又躺下,想起身下是一千萬,有些開心,看到二乃表現異常,問道:“怎么了?”
“手提包,包還在巷子里!”二乃站起來,悲傷地說道:“好多東西在里面,手機和化妝品之類的。”
因為打鬧,手提包被放到了墻邊。
“現在去找找吧,天沒黑!”
南條昭無奈地從床上站起來,本想躺一會兒,哪成想又要出門。
“等我一下,”二乃準備把隱形眼鏡重新戴上。
南條昭勸道:“別戴了,眼睛紅得嚇人。”
“不戴的話,什么也看不到,戴上比較好。”
“已經取下來過了,不干凈,還是別戴了,我去幫你找手提包。”
“沒關系,我……”
“我說了別戴,你這人怎么不聽話!”
南條昭快步走到二乃身邊,抓住她的手腕,奪走隱形眼鏡。
“你干什么?!”二乃想奪回隱形眼鏡。
南條昭把隱形眼鏡捏在手心,頭也不回的出了門,“眼睛紅得和兔眼睛一樣,非要逞能,你乖乖在家等我,我去找手提包。”
“誰要等你啊。”
二乃抿了下嘴唇,跟上去走了幾步,視線一片模糊,最終扶著房門,站在門口,盯著那個并不寬闊的背影漸行漸遠。
不知道過了多久,太陽完全下山,月亮變得明亮。
二乃回到屋內,關好門,慢慢收拾書桌上面凌亂的東西,收拾堆在墻角的紙箱和口袋,收拾沒疊好的床鋪……
沒有戴隱形眼鏡,好多東西要趴在上面看。
二乃疊好了被子,跪在床邊,從床墊下面抽出一張鈔票,看清是什么之后,她掀開床墊……
即使是二乃,也沒有見過這么多現金。她有些自卑了,沮喪地坐在床邊,抱住雙腿,腦袋放在膝蓋上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