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乃經歷了這輩子第二狼狽的時刻,第一狼狽的時刻是親眼目睹三玖被南條昭壓在辦公桌上欺負。
為什么?
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二乃心神恍惚,感覺大腦一片眩暈,提著裝衣服的塑料袋的手一松,差點倒下。
要不是南條昭眼疾手快,接住了她,她此刻已經倒在地上了。
“一花,你別嚇我啊,你怎么了?”南條昭半蹲在地上,懷里抱著一花,慌張地喊她的名字。
聽到「一花」這兩個字,二乃回過神來,靠在南條昭懷里的腦袋瞥向真正的一花,看見她焦急萬分的跑過來,內心苦澀道:“我沒有事,腿軟了,扶我起來吧。”
“真沒有事?”
一花來到二乃身邊,蹲下來擔憂地看著她。
“真沒有事,我身體還是可以的。”
要是此刻暴露身份,將會前功盡棄,一花更是白白被昭親了。
趁沒事干的閑散路人沒有圍觀過來,二乃從南條昭懷里掙脫,雖然有點留戀,但是此刻不是在他懷里享受的時候。
抱著二乃時,南條昭動作相當君子,除非必要地方,沒有碰過二乃其他身體部位,所以即使抱著二乃,依然沒有發現她在假裝一花。
“平白無故的怎么會腿軟呢。”
告別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面對二乃的一花,南條昭和二乃并肩走在離開商場的走道上。一路上,南條昭不時喃喃自語,思考這個奇怪的問題。
二乃黑著臉,走在他旁邊一言不發。
“行吧,你要是不愿意說就算了,不過今晚之后必須跟我去醫院檢查身體,”南條昭看向二乃,認真說道:“你同意明天去醫院,我才會帶你去戀愛紀念館,不然我不陪你去了。”
“你是在威脅我嗎?”
二乃臉依然板著,不過總算說話了,她的聲音冷厲,像二月的刺骨寒風。
“沒辦法,誰讓你不聽話,身體明顯有問題不說實話。”
“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才關心你啊。”
二乃譏笑道:“你的關心太廉價了。”
南條昭沒有生氣,臉色凝重地說道:“你怎么怪怪的,身上是不是發生不好的事情了,難道那個叫梅爾什么的大導演想潛規則你?”
“你在胡說什么啊,”二乃心里一驚,知道自己的表現不像平日一花的表現,連忙說道:“女生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你別胡思亂想了,我單純心情和身體不適。”
“哦,這樣啊。”
只要女生說自己在生理期,南條昭總是會對她包容很多,并且會自動腦補她的所有反常行為。
“你要是感到不舒服,記得告訴我,”南條昭關心的說了一句,補充道:“我打了個車,我們一起去戀愛紀念館,不要走路去了。”
地圖上顯示戀愛紀念館距離目前所在的商場不遠,考慮到身邊有一個生理期的女生,南條昭放棄了步行過去的打算。
然而他放棄沒有用,二乃開口說道:“沒有關系,步行去吧。”
步行很累,但是二乃不怕,自己在生理期本就是她說的謊言。
步行才能遇到更多的事,這條街可不只有戀愛紀念館。
詫異的看了一眼二乃,南條昭實在摸不清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