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香內心偷偷鄙視南條昭之后立刻夸贊。
他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很懂得撩女孩子。
“你似乎很會?”和香說。
“會什么?”
南條昭小白一樣反問,他自然懂得和香什么意思,不過不愿意自己說出來。
和香道:“你好會撩女孩子。”
南條昭羞澀一笑:“哦,你是第一個說我會撩的女生,我在很多女孩子眼里是鋼鐵直男,只有在喜歡的女孩子面前才是暖男。”
“那么你在我面前是暖男?”
“當然是啊。”
南條昭笑瞇瞇的。
“……”
“……”
南條昭笑容依舊地注視和香約有五秒,和香臉蛋逐漸染紅,連脖子和耳根都紅的剔透。
“那……那個——”
和香突然慌張起來,用手掌當扇子,在臉頰邊扇了扇,另一只手緊緊地抓住領口。
“和香明白了吧,明白我有多喜歡你了吧。”南條昭說。
“不時,我不是……”
和香站起來,不顧裙擺下的美好風景被南條昭看在眼里,逃也似地翻過大咖啡杯離開了。
“小心摔倒,你要去哪里?”
和香跑得更快了。
南條昭站起來,就這么目送和香遠去,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
“先生,請問發生了什么事?”
此時,背后傳來聲音,是工作人員的聲音。
“哦,抱歉,有同伴因為臨時有事離開了。”
……
潔白的墻壁,淺色的窗簾,塑料制的桌子上放著一個花瓶——里面插著一束淡雅的花朵,陽光從窗戶中透過,若隱若現。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消毒水味,病房里安靜得掉一根針的聲音都聽得見。
病床上躺著一位有淡黃色秀發的少女,她原本的頭發是燦爛的金黃色,可是經過一次又一次治療,頭發逐漸變得枯黃。
“咳咳。”
痛苦的咳了兩聲,少女睜開淺藍色眼睛,艱難地從病床上起身,趴到床邊的小桌子上攤開一張紙,拖著病軀往上面寫字。
「……4月份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女孩子,她哭著泄氣著,似乎還有點迷茫,她活得看起來在十分不像樣地掙扎著,但是一到作品中,卻如繁星般璀璨,她的人生如同優美地彈奏出來的旋律一般。我和她約好了,聽她彈奏一曲小提琴。所以我也想…拼命著努力著掙扎看看,不像樣也好,茍延殘喘也罷,我想掙扎,掙扎,再掙扎,拼命掙扎到最后……」
寫了好久只寫了這么一點字,病房門被人溫柔的敲響,少女連忙把紙筆放進枕頭下面,重新躺回病床上,給自己蓋好被子。
“請進。”
少女輕聲喚了一句,歪頭看向房門,只見走進來的是一名熟人,她是麻衣外型的和香。
病房里,兩位少女再一次見面了,這是她們不知道第幾次見面。
……
從旋轉咖啡杯里逃離后,和香在奔跑,一直跑一直跑,不知不覺中跑到了一家非常熟悉的醫院大門口。她喘均氣,拍了拍自己燙人的臉頰,努力打起精神,走進醫院,去了經常去的那家病房,即金黃色頭發少女所住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