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森撫了把鐵青的臉頰，長嘆了一口氣：“呵呵，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啊。咱們強取豪奪了近千年，現在終于輪到我們自己陷入同樣的境地了。”
索低垂著頭，冷靜分析道：“我早年間曾給惡魔文明當過雇傭兵，對他們的事情也有一些了解。”
“惡魔軍團的信仰從來都不是所謂的墮落自由，而是那位帶領魔人文明走向未來的莫甘娜女王。既為信仰，那他們自然對莫甘娜女王毫無私心，幾乎可以做到百分百的忠誠。”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絕不可能違背莫甘娜女王在兩千年前下達的全體惡魔戰士盡數分散于宇宙各處的命令，毫無原因地匯聚到我們這里。”
圖森思忖道：“索，你的意思是，他們來赤烏恒星系是奉了莫甘娜女王的命令？”
索面露痛苦地頷首道：“很有可能，甚至莫甘娜女王就在附近星域也說不定，瑟提星我們怕是要不回來了。”
一日之間經歷這么多事情，年齡閱歷并不算豐厚的芒嗓音已經變得有些沙啞：“索，那莫甘娜女王和我們背后的靠山同為三代，我們或許可以……”
索厲聲反駁道：“你怎么敢有這種想法，那一位從始至終都未曾瞧得起我們，又怎會為了我們得罪惡魔這一尊龐然大物。更何況……”
索吞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那位一上來就跟我們要天使的血液，必然是天使的仇敵，甚至有可能就是莫甘娜女王手下的大將。”
“不過這也不太好說，我當初跟著阿泰統領打仗時，可是從來都沒聽他提起過有著類似特征的惡魔將領。”
老奸巨猾的圖森受到兩人提醒，忍不住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完全可以向那位大人發送暗通訊申請。反正我們現在也沒什么可損失的，大不了試探試探他，賭上一把。”
“若是那位存在真是莫甘娜女王的人，那我們就一咬牙吞下這個啞巴虧，然后趕緊離開赤烏恒星系，另尋隱蔽之所，以保全性命。”
“反之，那位要不是惡魔的人，我們就把惡魔入駐瑟提星的事情當作情報告知于他。”
“對了，他不是還要找三代天使的血液嗎？都說惡魔所行之處，必有審判降臨。咱們這有那么多惡魔在，很容易引來天使，那位不可能想不到這一環，到時候……”
索凝望了圖森許久，方才說道：“借刀殺人……呵呵，你就不怕我們拿不動這把刀，反倒被剁了腳嗎？”
“那我們又有什么辦法呢？天使和饕餮說來就來，我們繼續拖下去只有死路一條。你要是不愿意這么做，那我們馬上就得走，不能耽誤任何時間，你好好考慮考慮吧。”
索沉思了許久，在深呼吸了幾口后，還是接通了楚河的暗通訊。
“誰？”
一道相當熟悉的沙啞聲音進入眾人耳中，讓他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索有些后悔找上楚河，可事已至此，想再多已是無用。
他干脆一咬牙，一跺腳，開門見山道：“大人，我是瑟提星的索，我有些情報要跟您說。”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