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易對此,也是見怪不怪了,這個人不對勁。
牧歸山和焦勝新熱絡一番后,目光看向白振,道:“白城主,我們這些人都是第一次進入此地的青冥宗遺跡,而你卻曾經進入過。既然大家皆是為朝廷效力,那消息自然互通有無。”
“不妨就說一說遺跡里面的情報吧,也好讓大家早做準備。”
他扭頭和旁邊的伙計說了些什么,而后伙計迅速地往旅店那邊跑去。
不一會兒,那些零散勢力的高手就在門口求見了。
公輸衍點點頭,覺得牧歸山的這個提議不錯,于是讓眾人進來。
兩幫人馬交匯,隊伍不由得又變得龐大了幾分,每個人都收斂著氣息,否則如此之多的高手齊聚一堂,此處可能炸裂坍塌。
楊易坐在白振旁邊,能感覺到對方臉上的不悅。
他暗暗失笑,牧歸山此舉,有點得罪白振了,估計牧歸山也沒想從白振嘴中得到什么情報,單純出言惡心一下后者而已。
對于此,倒也能從牧歸山的神色中瞧出端倪。
楊易原先還以為,這次青冥宗遺跡之行,會是青、雷兩州之間的較量。
可沒想到突然冒出個公輸衍。
這也就罷了,牧歸山前后態度的不一,也給這次遺跡之行,增添了幾分不確定因素。
不過楊易的目的很明確,他是來此地尋找機緣的,不管是哪一方阻止他,他都要提前有心理準備。
白振沉吟片刻,他能不理會牧歸山,卻無法像阮白藏一樣,無視公輸衍。
最終他開口:“其實此地的青冥宗遺跡,已經開啟許久,只不過以往大家皆是在外圍尋找機緣,在近兩年,那道保護遺跡核心區域的念障有所削弱,大家才得以深入。”
見眾人皆是投來注視的目光,白振站起身,走到前面,繼續道:
“你們能來此處,說明或多或少,已經聽聞一些情報,關于這念障,乃是青冥宗弟子殘留的念力所匯。”
楊易聞言,神色驚訝,青冥宗的歷史已經不可考,據傳上古時期就已經存在,究竟是怎樣的念,能留存千年萬年?
舍內眾人,有人與楊易一樣驚詫,也有人微微閉目,顯然事先有所耳聞。
白振頓了頓,似回想起了上一次進入念障的記憶,娓娓道來:“我曾與驍靈衛武沉武將軍,以及其他一些人深入過念障,這道念障一直貫穿整個遺跡內部。其中所殘留的念仿若風旋,若境界不夠,或神識薄弱之人,有很大概率會被這些散碎駁雜的念所干擾,最終變得渾噩……”
此言一出,舍內出現輕微的騷動,不少人私下議論,一些實力不夠之人,甚至開始打起退堂鼓。
前面,白振沒有停下來的打算,道:“不僅如此,或許是受遺跡之中的環境影響,遺跡的內部,甚至還存在念兵,他們保留著青冥宗弟子生前的某些意識,或是不顧一切誅殺侵入者。或是守著寶物,等待有緣的后來者,可謂風險與機遇并存。”
說到此處,白振便想起上一次與武沉一同進入遺跡,他們上次并非只發現了青石碑這一件至寶,還有一件堪比神兵的四階玄兵。
原本白振還想著兩人分一分,私自吃下,結果武沉執意上交。
這也是為什么兩人在川河城顯得不愉快的原因。
“白城主,遺跡的內部,是否真的有指引仙宗所在方位的信息?”
一名身著藍衣的年輕男子開口問道。
而隨著他發問,這些附近幫派宗門的零散勢力高手皆是側目。
榮柯小聲和楊易說道:“此人名叫封堯,藍鯊幫幫主,年紀不過三十,卻已突破全念通竅境,在落云江中段,青、雷兩州交匯之地名聲極響。”
“傳聞天玄城的城主想要收他做關門弟子,都被他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