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她好像自己都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臉紅脖子粗地吼了出來。
一雙肥得流油的豬蹄拍在桌上,越說越起勁,那兩個小孩見狀,也幫著罵了起來。
姜瑜曦生氣地道:“你有病吧?有病別在這發,去外面撒潑啊!老人家身體不好,你故意的是吧?”
姜蕓起身,冷冷地看了那潑婦一眼,隨后道:“神經病。”
說完,她也懶得跟這人扯談,拉著姜瑜曦準備離開,把邊哲明他們叫來,讓這潑婦冷靜冷靜。
姜瑜曦看了看氣得渾身發抖的老人,怕他情緒激動,誘發高血壓什么的疾病,便想讓老人也換一桌吃,不要和潑婦計較。
“我不換座!我坐這里憑什么要換!”
老人家脾氣也上來了,固執地坐著,渾濁的眼睛盯著那個潑婦:“要不是看在小張兒的份上,你以為你進得了我們村?!”
當年張爺爺去世后,潑婦立馬帶著全家人搬離了懷寧村,讓村里很多老人心生不滿。
如果不是以為張叔叔,他們根本就不會讓這惡婦進入村子半步。
“誰稀罕進你們村?鳥不拉屎的地方,都是些老不死的東西!”潑婦氣急敗壞,忽然用力一撐桌子!
村里辦酒席的桌子,一般都是中間擺個支架,上面擺個圓形的木板。
潑婦這么用力一撐,桌板頓時就整個翻了過來,桌上的碗碟全都滑倒。
潑婦一急想后退,結果伴到了她兒子,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呻吟,隨后滿桌碗碟全砸在她的身上。
菜里的油水湯汁全澆在她的身上,盛湯的大碗直接砸在她臉上。
“嘎啊——啊——!!!”
坐在棚子里的邊豫南豁然起身。
中午沒聽見的豬叫,網絡延遲這么大,這會兒才傳出來?
大家都放下了碗筷,急急忙忙往屋子里走。
大門一開,就看見了眼前這一幕。
屋子里的小孩們都一臉驚愕,姜蕓無辜地站在一旁,姜瑜曦扶著二爺爺,身旁則是只剩支架的飯桌。
大圓形桌板倒翻了過來,又忽然動了動。
潑婦的兩個兒子從桌板底下鉆出來,一身菜葉肉塊,油水湯汁。
桌板被掀開,露出底下昏死過去的潑婦。
也不知道是自知顏面掃地昏死過去,還是被桌板‘梆’的一下拍中腦袋暈死過去。
“沒弄到你身上吧?”邊豫南拉著姜瑜曦左看看右看看。
姜瑜曦道:“沒有啦,她太自私,最后一桌子菜都被她禍害了,真是可惡!”
姜蕓撇撇嘴:“可惜了,我都還沒吃飽,全被她浪費掉了。”
張叔叔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想把潑婦抬起來,最后卻無能為力,只好叫旁邊人搭把手,把潑婦抬到車上,送往醫院,一身的油污也來不及清洗。
邊豫南看著張叔的車駛離。
剛剛幫忙抬潑婦的一個叔叔走回來,搖著頭笑道:“好重,我感覺比中午殺的那只豬還重些。”
“嘿,我覺得她干脆就是頭豬!”
“哈哈哈哈,是咯,從來沒見過這么肥的婆娘,看她走起路來我都怕。”
張叔開車去醫院了,眾人沒了顧忌,談笑起來。
二爺爺嘆了口氣,也沒心情吃這殺豬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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