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了姜延山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那個,岳父,你好。”
邊豫南兩手都抓著雞,也不好打招呼,就這么干笑著問了聲好。
姜延山板著臉點了點頭。
看著岳父大人站著不動,邊豫南也不敢動,心里尋思著他為啥不動,最后分析了半天,可能是岳父等著他把雞遞過去,所以才不動。
于是邊豫南拎了拎手上的雞。
“給您,您抓穩啊。”
姜延山差點沒繃得住,氣得想笑,但還是得在小輩面前保持住威嚴的形象,于是伸手用非常耿直的方式接過了邊豫南手里的雞。
用掐脖子的方式。
縱使手里的雞還在拼命掙扎,沾著泥水的雞毛還擦過了他的西裝。
因為這雞實在是太能動了,姜延山便用了一點力氣,終于讓雞老實了一點后,把兩只雞丟進了雞圈里。
邊豫南和姜瑜曦跟在場的長輩們打完招呼后,就趕緊找了個放行李的借口逃離現場。
走到一半,邊豫南站在二樓的窗口看了看雞圈里那兩只老母雞。
很好,它們動作都遲緩了。
估計是被岳父掐得半死不活了。
許晚云見兒子兒媳都回來了,便到廚房里準備起了晚飯。
而被留在院子里的秦簌,則是完全不給面子地笑著,看著一身狼狽的姜延山,那是越笑越開心。
姜延山不滿地板著臉道:“笑什么笑,不許笑!”
“怎么的,笑都不能笑?”
“不能!”
“誰怕你?你自己看看你這一身吧。”秦簌還是毫不留情地咯咯笑著,數落道,“叫你穿一身耐臟的衣服你不聽,非要穿西裝,村子里可沒干洗店,你自己手洗去吧~”
“村子里沒有鎮子上總有吧?”
姜延山已經后悔穿西裝來村子了,當時想得是穿得體面一點,有面子一點,結果現在倒好……
面子沒了。
直接丟完了。
而且還是在準女婿面前把臉丟完了。
明明還想著樹立岳父大人的威嚴形象,結果現在直接形象崩塌,姜延山已經知道這形象再怎么塑造也塑造不出來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他的好老婆秦簌的一句話。
秦簌偏過頭不看他,心里暗笑著,朝廚房喊了一聲:“晚云哪,鎮子上有干洗店嗎?”
“干洗店?那東西鎮子上怕是沒有哦——”許晚云大聲回應道。
得到回答的秦簌非常滿意地點點頭,看著可以用灰頭土臉來形容的老公,柔聲道:“衣服自己手洗,我才不幫你洗。”
“憑啥啊,不是你讓我去抓雞的嗎?”
“又不是我讓你穿的西裝。”
“那我不穿西裝衣服就不會臟了?”
秦簌瞇了瞇眼睛,笑道:“誰知道呢~”
隨后,秦簌身上的那股小惡魔般的氣息消失,又變成了那個恬靜優雅,始終淺淺笑著的淑女。
邊豫南躲在樓梯角落看著岳父岳母,大為驚嘆。
原來姜瑜曦的變臉是從她媽媽身上學來的!
只不過姜瑜曦的外在表現是活潑可愛,腹黑程度也沒有秦簌這么高級。
嚴格來說,最像秦簌的,大概就是姜蕓了。
一樣的外在表現,溫柔安靜,賢惠淑女。
但本性一暴露出來,那就是妥妥的魔女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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