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亨臉色鐵青,準備收拾丁大海的時候,衛兵突然領著一個軍裝老人走進帳篷。
看到軍裝老人的第一時間,李亨立馬站起來行了個軍禮:“司令,您老人家怎么來了?”
被李亨敬稱為司令的軍裝老人瞥了一眼癱軟在地的丁大海,沒好氣回道:“你小子翅膀硬了,發現詭異的源頭,都敢不跟老子打招呼。”
熟知自家頂頭上司脾氣的李亨一聽就知道,自家司令并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
諂笑著向自家司令露出個告饒的神情,李亨沒有辯駁。
見李亨一副我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軍裝老人笑著點點李亨也沒繼續追究下去。
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作為大夏軍方最高領導人,哪怕他戰力超群,很多時候也不能貿然犯險。
作為自己的得意門生,李亨正是因為考慮到這一點,才沒通知自己發現詭異世界這件事。
“當兵的第一天,我就做好了馬革裹尸的準備,別把老頭子看得那么重要,我就是一個老兵。
以后到了戰場上,我這個老兵不帶頭沖鋒,你讓下面那些小兵怎么想?
哦,送死我去,領功你來,那樣是帶不出兵的。”看著自己的得意門生,軍裝老人適時的教導一二。
對此,李亨依舊一言不發。
見狀,軍裝老人那還能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李亨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軍裝老人搖搖頭沒在說下去。
自己這個弟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優柔寡斷了。
事情只要牽扯到自己身上,他就一定會率先自身為餌探明一切風險。
和玄鏡司老張麾下的那個小機靈鬼張揚相比,他還是遜色一籌。
那個小機靈鬼,軍裝老人都有些看不透。
要不是老張再三保證,這個小機靈鬼的機靈只會用在詭異身上。
軍裝老人都有心把這個小機靈鬼拘到身邊管教幾年在放出去。
“你啊!”嘆息一聲后,軍裝老人沒有抓著這個話題不放,準備步入正途的他朗聲說道:“把地下這個人奸交給軍法司處置吧。”
對于軍裝老人的命令,李亨并沒有立馬執行。
“這個人與一頭夢魘有關,沒有抓到那頭夢魘之前,就把他交給軍法司處置,恐怕不妥吧。”李亨并沒有違抗軍令的想法,他只是把丁大海身上的牽連如實的說出來。
提到丁大海,軍裝老人的臉色立馬變得不善:“你小子心不壞,卻總看不透關鍵。
能否抓到那頭夢魘的關鍵在這個丁大海身上嗎?我看,不在,關鍵在你身上。”
“你要是像張揚的小子一樣,現在已經突破至地階,拿下一頭夢魘還不是手到擒來。
你看看那個姓張的臭小子,沒突破至地階時,這個臭小子比誰都乖,指哪兒打哪兒不說,見人還總是笑嘻嘻。”
“自打他突破至地階以后,這個臭小子的狼子野心就暴露出來了。
金陵的教育改革,對于地方少壯派的拉攏,這兩種行為那一個不犯忌諱,可你看到皇室跟內閣吱聲了嗎?”
說到這,軍裝老人恨鐵不成鋼的看向李亨:“你以為他張揚這么跳都沒事,靠的是什么?還不是他自身的實力。”
聽到這兒,李亨終于明白自家老師是什么意思了。
這是嫌棄自己實力不夠啊。
對此,李亨有些委屈。
地階要是那么好突破,泱泱大夏二十億人口,也不至于連兩手之數都湊不齊。
不過,委屈歸委屈,李亨卻并未表現出來。
他是軍人,有問題只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之后加以改進,絕不會如同婦人一般惺惺作態。
一直關注著李亨的軍裝老人見李亨這會總算聽進去了,這才熄了心中還未攀至高峰的怒火。
木訥了一點,但知道反省,總歸每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我來的路上正巧碰到一頭四蹄的畜生在附近游蕩,趕路之余我順手把那頭畜生料理了。”
聽到自家恩師已經搞定了丁大海豢養的那頭夢魘,李亨頓時恍然大悟。
怪不得自家恩師看都不看丁大海一眼,原來,丁大海身上的禍患早就被他解決了。
“來人,把丁大海押下去,歸程以后把他交給軍法司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