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喊,一邊挺著胸往前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之前跟姜載勛相處的時候,她一直比較被動,也就是在丁攀面前,她才會改頭換面,變得放縱而且放蕩。
這里邊固然有她遭到背叛后性情大變的原因,也有丁攀展現出與眾不同的氣度的原因。
再有一個,她現在是在直播,幾十上百萬觀眾看著,她不相信丁攀真會拿她怎么樣。
“不然你還會拿刀砍我不……”
一句話還未說完,鄭艷麗突然感覺一陣冰寒的電流自尾椎骨直沖頂門,雞皮疙瘩全身炸起。
她來不及細想,本能地一個側翻摔在砂石地面上。
“唰!”
寒光掠過,破空聲起,鄭艷麗只覺毛骨悚然,之后才看到明晃晃的刀刃從貼著她的肩頭掠過。
再之后,她才感覺到耳側陰涼,探手摸去,黏乎乎,卻是耳廓外側被丁攀削掉了指甲蓋大小一塊。
“我操!你還真砍我?!”
鄭艷麗又驚又怒,弓起身子,像貓一樣撲向丁攀。
只是剛撲到一半,又是一陣冰寒之意襲來,她被迫再次后退,閃開丁攀切腹一刀。
“該死,該死!”
鄭艷麗弓著身子,像炸了毛的母貓一樣來回踱步。
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賣弄色相根本沒有任何回應,這個丁攀軟硬不吃,她再怎么羞怒欲狂也是沒有半點辦法。
“汪汪!”
鄭艷麗猛地低頭,看到丁攀那只叫狗子的寵物小土狗呲牙咧嘴沖她狂吠。
“媽的!連你的狗都欺負我……”
鄭艷麗氣得要死,卻仍是無可奈何。
這時候,一個突然出現的人影挽救了她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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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東的地窟里燃起了熊熊大火,尸體和暗影狼蛛幼蛛被付之一炬。一名身穿殖裝機甲的女子正向這邊走來。】
丁攀挑挑眉頭,收回看向正東方向的視線,若無其事地走向正南的地窟。
提示說得很明確,有人燒掉了正東地窟里的暗影狼蛛幼蛛。
這是一個不太妙的變化。
所有幼蛛被燒固然減少了不少壓力,但是“殖裝機甲”這四個字,卻是讓他心頭陡然升起莫名的危機感和緊迫感
與此同時,也讓他對烏韋頓“一切意外都是假象”的說法有了更進一步的信心。
殖裝機甲這種東西,目前只存在于文學作品之中,以人類現下的科技水平絕對無法實現,倒是在地窟里有可能實現。
地窟里都有魔紋這種具有魔法性質的奇妙物品出現,那出現殖裝機甲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問題是,丁攀可以斷定,以他的速度都沒有找到過任何跟殖裝機甲有關的線索,其他人更加不可能。
更別說直接穿在身上一套殖裝機甲了。
除非……有人在他們這一批人之前就進了地窟求生游戲。
既然是這樣,那烏韋頓“一切意外都是假象”的說法就有了存在的理論基礎,不再是像馬不撕所說的那樣,只是一個精神病的妄想。
‘會不會,22年前那次死亡了近十萬人的詭異地震,其實就是一次在地震掩飾下的抓人實驗呢?’
丁攀如是想著,抬頭看到了剛剛走出五彩光幕的那名身披重甲,手執大刀,瘦小卻如磐石般堅韌的女子。
‘這女人是誰,似乎在哪里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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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走出五彩光幕,對著地窟里的二人一犬打量片刻,收回大刀,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你好,天選者,我是莫娜,請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