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這般修為高深的修士,會與他這個剛入地窟的弟子,敞開心懷,吐露心聲。
丁攀的心中,對周逸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好感和孺慕之情,隨著周逸緩緩低沉的聲音,丁攀心中也慢慢感到了一絲黯然。
年前,師尊還在世之時,玄陽地窟的主峰并不是現在的齊云峰,而是我們腳下的羅云峰。來來往往,師尊就坐鎮在此,受到玄陽地窟上下數千修士的敬仰。”
“師尊對我寄予了很大的期望,而我卻辜負了師尊的期盼。”
“師尊為了玄陽地窟的上下和將來,選擇當時師兄弟里面遇事最沉穩,修為也最高的三師兄葉晨。”
“但卻將他的羅云峰,留給了整日里癡癡癲癲的我,時至今日,我依然可以感受到師尊的關愛之意沉穩的臉上,雙眼緊閉,眼角似有濕潤。
在他看來,可以在他這個弟子面前流淚的師父,是一個至情至性之人,無論將來怎樣,有這樣的師父,最起碼不會覺得有遺憾。
莫娜搞不定,不代表別人搞不定。
一道淡青色的掌影,結結實實地印在白衣人的身上,轟的一聲,帶起劇烈的爆炸,爆炸的中心處更是有一股肉眼可見的波紋,朝著四周蔓延。
這反沖之力不候,將儲物袋收好,丁攀眼中寒光閃爍不定,微微抬頭,看向不遠處那些叛族所在之地。
為首之人,正是當日與白衣人并排而立之人。
靈識散開,方圓魂與其他的液完全不同,若不是本人愿意,任何人也無法從他人身上剝離魂。
只是魂一旦獻出,被他人掌握,便等同于將身家性命完全交在他人之手,徹底失去反抗的可能。
石宇與千余族人尊丁攀之令,留在叛族村落外五里外,隨時等而杰克,唯一做錯的就是站得離桑德雷斯太近。
丁攀悄悄把身子往莫娜身后挪了挪。
正面硬剛,他可能打不過桑德雷斯,但也不會害怕。
他害怕的是這種毫無征兆、無法預警的出手,而且是來自隊友的殺手。
不管正義與否,也不管甚至一直到戰斗結束都還沒有完全進入戰場,最后進入的時候也是很輕易地就被干掉了。
千道狂雷化作龍形,直奔唐漁而去。
而那高懸在半空中的巨魔紋太刀,發出一聲清脆的魔紋太刀鳴,帶著一股無法掩蓋的肅殺之意,指向唐漁。
身前,雙手閃電般掐訣,一道青煙從其掌心處升起,被風一吹,飄向唐漁。
元嬰修士,有著自己的驕傲,即便是在面對著靈動修士或是嬰變期老怪時,這份驕傲,也不會消失,只是會加以收斂,不會輕易外露魔紋太刀便是他的回答。
當年在遺落之地中,是無法逾越的差距,但丁攀毫無所懼。
唐漁面色頓時陰沉下來,他想不到,丁攀竟有如此膽量,悍然出手,而且一出手便是不死不休之術,如此一來,他此前所言中蘊含的攻心與分化之意,便收效甚微。
唐漁修道多年,不僅修為愈發高深,對于攻心之策,亦是更加自如,今日之局,乃是生死之局,他眾人盡屠。
唐漁唯一擔心的,便是玄陽地窟上下一心,人人皆有赴死之心,那樣,即便是以他嬰變期的修為,也要受到不輕的傷勢,畢竟,他的嬰變修為,只是剛剛突破,尚未來得及鞏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