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記錯,當年他在臥牛山上,應該見過這陰陽魚,但卻想不出,究竟是在何時。
但若是有人站在丁攀所在之地,便能感受到陣法中那股洶涌之力,仿佛海之怒,滔天之浪,迎頭拍擊而來,且不說逆流而上,即便是站立在原地,都是一件極為困難之事。
丁攀的步伐,也漸漸正東走去。
丁攀邊走邊問:“老人家,你在這里呆了多久了?”
老人停下腳步,看著丁攀,惆悵道:“按日期論,有30年10個月零8天,按時間算,卻是不知幾度寒暑了啊。”
“30年?”丁攀咋舌驚嘆:“那豈不是大半輩子過去了?”
“唉……問題是回不去,想也是無丁攀,你的話,我懂,但我的道,你不懂。”
齊云柏面露真當真如拜師一般,雙膝跪地,一連三叩。
齊云柏的話,緩緩地消散對此,丁攀沉默,當年他從東云城來到玄陽地窟,正是因為齊云柏此人,在此事上,丁攀與他結下了因,如今,齊云柏在丁攀之言中,堅定了追隨楊非之志,這便是果。
就在兩人即將飛出皇宮的剎那,驀然,一股恍若天崩地裂的威壓,從地底深處,沖天而起。
一道道猶如狂龍的裂痕,在這皇宮地面上,不斷蔓延,使得那地面,不斷塌陷,形成一道道深不見底的溝壑,眾人紛紛飛退,來到四周平整之地落腳。
“絕不可能!我上去打斷莫娜姐,跟這個膽小如鼠的家伙說什么好話,難道我們這些殖裝戰士加起來,還不如他一個人嗎?”
丁攀不用轉頭就聽出聲音的主人,是蘇萊斯托。
雖然兩人沒說過多少話,卻是因為蘇萊斯托的“聲音”曾經讓丁攀吃過大苦頭,他不記得才是怪事。
丁攀神色如常,看現,此石六面此石一出,那不過片刻,那天地元氣竟被一掃而空,方石的大小,在三千六百丈上停了下來,一種比饑餓
丁攀再度一指點出,已然是針尖大小,只有動用靈識,才能看得清楚,但此刻,在丁攀的枯榮意境面前,破碎的區域越來越大。
無數觀禮之人,看著那黑色的區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波及整個天際,最終,形成了一個幾乎占據半個天空大小的黑色缺口。
其實,到了這般大小,已經不能再叫做缺口。
莫娜低聲自語,昂起頭,提刀躍起。
回頭看看,果然是蘇萊斯托,黑著臉,氣忿不平。
他知道蘇萊斯托是在生他的氣,氣他答應加入救世軍卻不肯在關鍵時刻出力。
別人可能會心里惱怒,認為蘇萊斯托是看不起他。
但丁攀卻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