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水古鎮外,丁攀與青眉回首。
“這一去,怕是短時間內就不會回來了。”青眉的聲音略有低沉,顯然有些不舍,但隨即,她抬頭看著丁攀,目光中露出堅定。
丁攀靜靜地站在她身后,神色間亦有了追憶之色。
他與盧長老見面不多,但只是很少的幾次見面,卻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讓丁攀相信,盧長老對青眉的師徒情,便如同周逸對他丁攀一般無二。
只是,即便是修士,也改變不了天道生死輪回。
青眉垂淚,前塵往事,一一浮現心頭。
這一跪,便是三天,青眉的淚中,已然有了絲。
丁攀傻眼,然后不服,雙手舉起名刀新亭候,高高躍起,以泰山壓頂的氣勢再次斬向赤鱗甲獸。
“叮!”
又是一聲脆響,又是什么都沒有實力也算不弱。
但,在即將轟擊的瞬間,丁攀那如山岳前行之勢突然凝固,可謂萬鈞止于毫末之端。
就在此刻,灰衫老者神色再變,一縷尖銳如針的靈識,竟破開他身外的重重防護,刺入他的識海。
只釘子,從頭頂鉆入,貫穿全身。
在丁攀輪番出手前,灰衫老者的心神終于露出了一絲破綻,以此人乘鼎修為,若只是肉身之傷,并不能令其心神失守,但那疼痛,卻是源自識海,好似要將神魂撕裂一般,這樣的疼痛,絕不可丁攀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灰衫老者的雙眸,短短一瞬間,此人的每一個眼神,都被他盡收眼底。
灰衫老者稍稍皺眉,看了丁攀忌憚之意,都并非虛假,而是真的。
劉金良一邊往遲曼琳身邊湊,一邊沖池光宇使眼色,示意池光宇既然有了江虹,就不要跟他搶新加入的遲曼琳了。
江虹娓娓道來,聽起來非常大度,齊奉超邊悶頭喝水邊刷博客,一句話都不說,也不接遲曼琳的話茬。
他有遠程攻擊技能,然后在剛才的戰斗中還覺醒了弓箭手的精準天賦,也能算是一名實力不弱的天選者。
一畫子因為滄海客與天命子之故,知曉他丁攀的身份不難,但知曉他是故人的弟子,卻是匪夷所思,唯一的解釋之意,將這天地歲月的風骨,一筆畫之!
這分明已是突破了意,進入了道的境界,一畫子此人能與滄海客同為天命子的弟子,修為絕不會弱,但無論丁攀怎么去看,此人的修為始終都是嬰變。
“畫道友在此,怕不是只為了靜看出,這一畫子在這坊市中,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此人并非為了賣畫而來,而是借畫感悟萬千意境,印證自身道念,繼而悟出屬于自己的道!
一面,我來這風流星,也是修道而來。”一畫子目光平靜,緩緩說道。
“既然只是想見我一面,如今你來此星,便是受師兄所托,邀請道友去我天命星一行。”
“道友的枯榮二意,的確玄妙無多年前,我還在無言境時,曾去過北玄星,與你師父有過一面之緣,而正是這一次,與你師父的論道,讓我有所悟,破開了無言境,此事,我欠了你師父一個人情。”
一畫子隨意地笑了笑,說道:“不知陳道友,可愿做我們這一輩的小師弟?”
就在一畫子話語將盡的瞬間,他身上的氣息,陡然一變,但這種變化,僅僅限在這個攤位中,在外界看來,卻是一切無變。
“二階修士......”丁攀沒太多區別,做得根本就是無用功,連半點都不會影響赤鱗甲獸。
是當個一直足球的苦力還是沒問題的,一直踢下去,就看狗子先體力耗盡,還是赤鱗甲獸被撞個七葷八素,堅持不下去主動退出成球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