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年的最后三個月,艾思貝大陸任何一角,都被裝飾上了白白的鎧甲,在這個被霧氣和鎧甲遮蓋的大陸上。
人們的行動也變得遲緩,布特街濃霧迷漫,透過窗戶也只能模糊地看到,對面房屋一絲絲白色的輪廓。
我真懷疑這個星期,亞瑟.羽一如何平復無聊。
讀者們都知道,我的朋友深居簡出的風格,和他沉默寡言的性格,他并不鼓勵有人時常來訪,可長期沒有案子,也會讓他變得乏味,甚至帶點情緒。
他很少有情緒一面,除非是生活,突然平淡了好一陣子,他才會有這一絲絲情緒。
星期一,他坐在客廳,南面化學桌前,專心投入研究,關于土壤和煙灰聯系。
他認為任何地區的土壤,只要摻雜了煙灰,一定會起到某種反應,而只有清楚了這些細節,對破案一定會有幫助。
星期二,坐在西面辦公桌前,一雙手幾乎沒有停過,寫著結論,記錄也是他的一個好習慣。
星期三和星期四,他把耐心消磨在,最近特別在意一個細節上,是關于動物和破案關系,對于這一點我表示,不得不贊同,他的意見。
因為他好幾次通過,現場的動物們,找到了細節,我想大家一定還記得,一八七九年,三月發生的《警員哨子案》。
對于這件案子我和我們的朋友,菲利遜都是表示震驚的,誰都沒有想過,是一只鸚鵡的調皮。
星期五,他坐在柳條椅上,雙腿膝蓋上,放著一本很厚的書,一雙手忙碌整理著照片,和報紙下剪下來,有關于案件的記錄,同時還編制了索引。
但是到了周末,我們吃過早飯,索德葉收拾完客廳后,我坐在客廳中間,那張紅色皮質沙發上,眼睛望著西面,墻壁里的窗子。
看著那白色雪花,陣陣吹來,在窗戶上,變成水珠消失,這時他充沛性情,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枯燥乏味的生活了。
他站在東面墻壁下,壁爐前面,一雙眼睛瞇著,左手敲了敲壁爐,右手摸了摸下巴,真個身子來回在客廳里踱步,走了一圈,兩圈——
他強忍著自己性子,又改變了路線,從自己臥室和客廳里轉圈。
我邊看他轉圈邊看著報紙,心里知道他一定非常惱火。
我挑起了話題說道“羽一,最近好像有點太平靜了。”
他壓著聲音說道“報紙上,有什么有趣的新聞嗎?”
我知道他嘴里有趣,是指生活中比較不尋常,或者奇怪,怪誕,破特事情,但我從坐在沙發上,從星期一看到星期六,也沒到找到讓我們,在意的標題。
無非是明顯的丑聞,著名音樂家演出和關于圣誕節,大型聚會活動。
他嘆了一口氣,在客廳大聲喊道“索德葉女士!”
我們的朋友,慌忙上樓的腳步聲打開了門,她一臉好奇的看著我們問道“怎么了?先生?”
“沒有任何信件,或者電報嗎?”
“沒有,先生。”
“好的,請你關上門。”
他又在客廳里,來回轉起了圈,路過壁爐前時,拿起了黑灰色的板煙盒,右手打開取出了一支,左手放回了原處,接著掏出一盒火柴,點燃了板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