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達利亞大陸,長城,蟠龍脊。
胡老板和皇帝少昊并肩行走在這道一眼望不到邊際的老墻城頭之上。
“遙遠之東方,遼闊之邊疆,綿延之老墻,多少前人的滄桑,又有多少后人的風光,萬里之江山,萬世之無疆。”
胡風漫步走過身邊一段老舊破損的城墻,繼而停步,伸出手摸了摸面前那一截飽經歲月滄桑,破舊且又光滑的凸出城墻肩。
看著這道由上古魔古王朝皇室發起建造,又由無數熊貓人奴隸用淚用血用命將一塊塊石磚壘砌,最終修建而起的古老長龍,胡老板那早已經深藏在心中,早已經有些模糊的前世記憶再次涌上心頭。
總是牢記自己來自哪里,總是牢記自己的本心是人,總是牢記永遠不得忘根。
但現在,看著潘達利亞著連綿的江山,胡風突然發現,自己已經離家太遠了啊。
一個老去的國度,多少消逝的真相,一頁浩翰的歲月,多少**成悲壯。
“狂妄。”
眺望著長城外那片如同塞外的陰暗土地,胡風嘆了口氣,意指上古魔古王朝。
“早就在劉浪大師的手札記載中得知,神尊大人喜歡我們的語言,并且還能對答如流,說出一些讓人深思的好詞,現在看來,劉浪大師所言不假。”
皇帝少昊同樣扶著城墻,看著關外那陰暗的恐懼廢土。
胡風聞言笑了笑,“只是看著長城有感而發罷了,對于這里,我可是有著很不一樣的感受。”
跟在胡老板身后的希爾瓦娜斯則是撇了撇嘴,靠在身后的城墻上,打量著周圍與艾澤拉斯其他大陸風格完全不一樣的建筑樣式與風情。
希女王最近在冰封王座上坐的有些厭煩了,所以直接跑回了永夜宮,正巧薩羅達爾要來潘達利亞大陸,所以也就跟著一起來旅游遛彎了。
不遠處的前方有一座小型的城頭要塞,這里已經被改建成為了一處供長城衛士軍團的武僧們平日里進行修身養性的寺廟。
因為不是休假時間,所以此刻的寺廟空無一人,大門同樣敞開著,寺廟內部熏香所散發出的淡淡薄煙隨風緩緩飄散。
“迷惘之江山,神秘之廟堂,帝王之勛章,昨日之戰場,戰士之胸膛,但誰又甘心留戀塞上。”
愣在原地,盯著寂靜的寺廟看了片刻,胡風意義不明地再次嘆了一口氣,似乎若有所指,繼而笑著搖搖頭。
“看來神尊大人感觸良多,長城啊。。。是我們熊貓人的驕傲,同時也是一道血和淚的種族歷史傷疤。”
皇帝少昊同樣嘆了口氣,不過兩者之間的嘆氣明顯所指不同。
順著城頭大道繼續并肩漫步向前,希女王一反常態地沒有吵鬧和傲嬌,安靜地跟在后面,仔細觀察著今天這個有些不一樣的薩羅達爾。
低沉雄厚的號角聲突然響起,放眼望去,遠處的長城城頭烽火狼煙臺紛紛點燃,一道接一道的狼煙滾滾沖天,久久不散。
“估計是雷神的小股部隊又來騷擾曹氏王朝的領土了,他們就是不肯放棄。。。誒?我剛才說到哪兒了?”
少昊抬頭看了看天空中久久不散的狼煙搖了下頭,不過并不擔心。
“種族的血淚傷疤。”
“啊。。。沒錯,曾經殘暴的魔古王朝,大肆奴役我們的同胞,根本不把我們當做智慧生物看待,吃不飽穿不暖,日夜為魔古皇族修建那些壯麗的宮殿,還有我們腳下的長城。”
“但是你們挺過來了,不是么,魔古族沒有壓垮你們,現在他們的一切都屬于你們。”胡老板笑著回答道。
皇帝少昊有些惆悵地點了點頭,繼而也嘆了一口氣。
“是啊,但這些對于我們來說,感情上的確有些復雜,這里的一磚一瓦,每一處城肩,可能都埋葬著一個曾經的同胞。”說著,少昊用力跺了跺腳下的磚塊,“所以沒錯,也許現在這一切都屬于我們,屬于熊貓人的種族輝煌和奇跡,但我們這個古老的民族已經經受了太多的苦難,這些輝煌同樣也是血淚的見證與警醒,驕傲的同時也含有痛苦。”
“落寞之長龍,顯赫之老墻,始終沖不開,始終拋不去,始終裝英雄逞豪強。。。又為了什么呢?”
胡風一語雙關,似乎再次若有所指,又似乎在懷念著什么。
少昊也發現了泰坦薩羅達爾今天似乎一直在雙關,至于隱藏的那關究竟是什么,少昊不敢問,也不想去問。
世間萬物存在,心中總歸都有一個最深的念想,所以又何必去刨根問底呢。
胡風雙手拄著城墻,方言看向關外的恐懼廢土。
那個遙遠的國度,遙遠的舊日故鄉,自己已經離開了多久了?一萬年?
曾經的那個自己,還記得有許多次,在心中不斷地抱怨著那個國度中所有的一切,指責著所有生活環境的不公,將那個國度貶低的一文不值,是自由的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