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遠行一怔,接著單膝跪下,大聲道:“卑職多謝王爺栽培!”
冷北海沉聲道:“武安王,你確定不放了我?”
寧不器也不理他,目光落向一側,刑部的捕頭們抬著一具具尸體出來,余光照也被抬了出來,眉心處的血已經凝固住了,但他眼睛張著,死不瞑目。
“風遠行,你去搜一下冷北海的身上,看看他身上有什么東西。”寧不器的心中動了動,吩咐了一聲。
冷北海的臉色一變,只不過他的臉依舊帶著幾分的灼烈,那是純陽勁氣的后遺癥,寧不器以純陽氣勁鎖了他的穴道,時刻在灼燒著他的經脈,他的內勁總是處于消耗之中,就算是想要沖穴都做不到。
風遠行走到冷北海的身前,搜得很仔細,手法也很專業,里里外外都搜了一番,就連褲襠都沒有放過。
冷北海不斷嘲笑著:“風遠行,怎么,比你大吧?”
“是挺大的,不過和老子比還是差遠了!你這都要半截身子入土了,還要這玩意有什么卵用?”
風遠行板著臉,用力捏了一把,冷北海的冷汗直接下來了,就算他是頂尖高手也不可能修行到身體所有的地方。
冷北海說不出話來了,風遠行將所有的東西都收了起來,其中就包括了得自于余子寧的那封信。
寧不器看了看東西,一封信,一沓銀票,一雙手套,似乎是精金打造的,相當柔軟,還有兩瓶藥,這應當是療傷用的藥,還有一塊令牌。
風遠行扯了一件衣服過來,將東西包好,遞給了寧不器,寧不器點了點頭:“走吧,把人保護好,別讓他出了事。
六扇門那邊的地牢從前是屬于禁軍的,相當結實,看守得嚴實一點就成了,我把你調到六扇門,回頭你和應大人說一聲,免得他有什么想法。”
“殿下,卑職其實并不是應大人請來的,而是受一位江湖同道所托,所以不必和應大人說了。”風遠行輕輕道。
寧不器點了點頭,心中明白,江湖上的事情總是這樣,互相承情、互相幫忙,這也是一種債。
“安虎,你一起回去吧,不用陪著我回王府了,我還有些事情。”寧不器吩咐了一聲。
“殿下,這個人似乎有點不對勁。”安虎指了指手里拎著的人。
寧不器一怔,走過去看了幾眼,這名漢子生得相當高大,依著寧不器的判斷,安虎在兩米二左右,這名漢子差不多也有兩米一了。
他的皮膚黝黑,生得卻是相貌堂堂,只不過臉上透著一股灰敗感,目光也有些散。
風遠行看了一眼,詫異道:“殿下,這個人是外道門派鐵拳門的門主石磊,他的年紀不大,還不到三十歲,據說一身橫練功夫已經練到了銅皮鐵骨的地步。
看他這個樣子,應當是受了沉香殿的控制,沉香殿有一門控制人的手段,似乎是叫迷羅心經,除了點穴手法之外,還需要用藥物輔助,這樣就會讓人漸漸失智。”
“有辦法解開控制嗎?”寧不器問道。
風遠行想了想道:“似乎要以童子尿沐浴三天,之后再施以過穴之法,不斷刺激他身上的穴道,這樣應當就能治好了。”
寧不器揉了揉額角,一臉古怪,童子尿沐浴三天?想一想整個人最終都變成了豬腰子味,還是沒洗過的,那實在是讓人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