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不器心中嘆了一聲,這些事情明明是寧燦同意的,甚至水師的事情他也是遞了折子的,寧燦也認同了他的作法,但他現在不說,那分明就是不打算主動介入了。
主動介入的話他直接就開口定論了,這就是想讓寧不器自己來解釋,然后他間接介入。
寧不器依舊沒有任何表情,風輕云淡,一步邁出來,對著寧燦行了一禮道:“父皇,兒臣拿下了五十六名官員,后來又前后拿下了九人,因為他們都是太湖樓的暗線!”
“怎么可能!武安王殿下,我們大唐的官員都是經過了層層選拔,怎么可能會是太湖樓的人?”
“不錯,科考之路并不容易,能夠成為一名官員,那是讀了多少圣賢書,武安王殿下肆意栽贓罪名,這就是在動搖國之根本!”
寧不器看著這八位朝臣一臉激進的樣子,心里覺得好笑,或許他們是真正以為自己就是代表著正義吧,這才是臉皮厚的至高境界,那就是連自己也都被自己的正義所影響到了。
“兒臣有證據!”寧不器沉聲道。
幾名朝臣頓時收了聲音,應無衛也從一側邁了出來,大聲道:“陛下,臣也有證據!至于水師之事,臣也知道一二。
水師被人滲透,竟然想要囚禁武安王,甚至沒有任何的圣旨或者是密令,這分明就是在藐視皇家威嚴。
后經查證,水師中許多將領都是魔道沉香殿之人,就著這條線索,我們挖出了許多的人,甚至還拿下了沉香殿的高層,臣也有證據。”
朝堂之中一片嘩然,殿前太監走下來取了證物遞了上去,這些證物中還包括許多人寫的折子,阿碧寫的,刑部諸人寫的,所有的證據都很齊全。
寧燦翻看了幾眼,沉聲道:“武安王聽旨!此事繼續追查下去,不管此案牽扯到了什么人,一律拿下!”
“兒臣遵旨!”寧不器應了一聲。
應無衛大聲道:“臣有本啟奏!水師指揮使昏庸無能,任由水師被滲透,當剝了官身,貶為庶民。
臣提議由洛雨接任水師指揮使,洛雨對朝廷忠心耿耿,個人能力突出,在士兵中擁有很高的聲望,最是合適不過。”
“臣附議!”樓有道邁了出來,大聲道。
接著余下來的幾位尚書也都站出來附議,右相笑瞇瞇邁出來,也行了一禮:“陛下,老臣附議!”
“既然如此……”寧燦點了點頭,正要說話時,寧楚原向前邁了一步,沉聲道:“父皇,兒臣認為此事不必急于一時!
水師負責回水河的治防,指揮使責任重大,一定要經過層層考核!前一任指揮使的確無能,理當查辦,但這就是前車之鑒,我們在選用指揮使的人選時一定要慎重一些。”
寧不器邁了出來,微微一笑道:“父皇,此事兒臣并不認同,用人當用賢,我們不能因為前一任指揮使的無能就變得過分謹慎,這無異于因噎廢食。
水師一下子失去了這么多的將領,如果不能及時換任指揮使,那容易引來嘩變,所以兒臣覺得此事一定要快速處理。
而且兒臣還覺得應當加強水師建造,明國陳兵南部,虎視眈眈,他們的水師強于大唐,若是他們借水師而來,我們如何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