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虎比鐵柱要高了兩個頭,鐵柱不算太高,但身形卻是寬厚至極,他深吸了一口氣,胸前鼓起,接著喝了一聲。
這一聲低喝帶著咆哮音,直接蕩開,震動人心,安虎皺了皺眉頭,手中的刀斬了出去,沒有任何猶豫。
鐵柱的大斧揮起,撞到了斬馬刀上,生出了點點火星,鐵柱退了兩步,這才站定,他的眸子變得很亮。
“大個子,力氣真大啊!”鐵柱獰笑著喝道,再次揮斧,糅身而上,手中的斧剛猛無鑄,卻偏偏斧法精妙至極。
安虎的刀晃起了刀影,一直在壓制著鐵柱,只不過斬馬刀太長,不適合近戰,所以鐵柱一直想要往安虎的身前湊。
對于長兵器來說,如果湊到了近身總是不利的,好在安虎的刀極快,角度也極是刁鉆,總是能在恰當的時機擋下鐵柱的大斧。
鐵柱的吼叫音不斷回蕩著,身上熱汽騰騰,額前盡是汗珠,轉眼間就和安虎過了近百招,堅硬的地面被兩人踏得有些松軟。
寧不器瞇了瞇眼睛,微微勾起了嘴角,安虎蓄力未發,差不多就要贏了。
下一刻,安虎的刀與鐵柱的大斧再撞在一起,鐵柱退了兩步,雖然他的力量也很驚人,但卻是比安虎差了一些。
安虎向前邁了一步,合身撞入了鐵柱的懷中,鐵柱回斧而擊,但安虎伸出手臂,直接撞到了他的小臂處,將鐵柱的胳膊蕩開。
鐵柱的胳膊微微一顫,手中的大斧再也握不住,頓時掉到了地上,安虎硬生生撞到了他的胸前,鐵柱的身體飛了出去,直接噴了一口鮮血出來。
安虎狂喝一聲,手中的刀掄起,雙腳在地上一踏,身形躍了出去,刀借勢揮出,斬向鐵柱。
蘇友臣的目光一縮,大喝了一聲:“箭手!”
近百名箭手在一側拉弓,直接射向安虎,這個時候靠人來搶救鐵柱已經來不及了,只能靠箭了。
箭射到了安虎身前,寧不器隨手摘下天機弩,直接射了幾箭出去,撞到了瞄準安虎重要部位的箭上,將箭枝一一彈開。
安虎手中的刀落到了鐵柱的身上,自左肩一直斬到了胸腹處,一道長長的血痕出現,飆出了鮮血。
鐵柱發出慘叫音,鮮血噴灑,染紅了地面,他撞到了地面上,身體不斷抽搐著。
安虎落地,身子一側,數枝箭射到了他的后背上,他疾奔而回,這時箭手們又開始拉弓了。
寧器喝了一聲:“箭!”
武樹身后飛起了無數枝箭,直接落向梁軍,同時他大喝了一聲:“盾兵豎盾!必勝!”
“必勝!”有人狂吼著,盾兵立盾,站在了最前方,安虎這時已經回來了,他的速度疾如奔馬,盾兵放行,安虎直接進入了陣營之中。
箭枝飛射著,入盾的聲音傳來,蘇友臣一側的盾兵也站在最前方,擋下了箭枝。
蘇友臣揮起手中的戟,大喝道:“進攻!”
“攻!”“攻!”“攻!”
士兵們迎合著,大步沖刺,寧不器扭頭看著拓跋牧野道:“步兵向前,騎兵按兵不動!”
“鉤鐮槍!”
寧不器的聲音再次響起,鉤鐮槍兵站到了盾兵之后,直接堆了上去,這就是硬撞硬的戰爭,這個時候也沒有任何的陰謀相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