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當初你和二叔堅持要帶走景元時,我曾經反對過,我說這對言家其實是一種災難,因為我們言家并不具備這樣的底蘊。
你卻說這是千古難逢的機會,若是把握住了,言家可以進入廟堂之中,甚至你還打算將素智嫁給景元,成為皇后。
若是我們擁有當年北海冷家白甲軍那樣的猛士,有五千人也可以參與其中,但猛士難求,猛將也難求啊。”
言真真嘆了一聲,臉上浮動著幾分的落寞,言允文咬了咬牙,沉聲道:“現在說這些也晚了,誰知道景元竟然暴露出來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不過現在說這些的確是晚了,我們還是出去吧,將景元也帶出來,另外,把烏金踏雪也帶出來。”
言真真應了一聲,言允武張大眼睛,失聲道:“烏金踏雪?真真,你瘋了?這可是馬王啊,這一匹馬可抵萬金!”
“二叔,你覺得一匹馬重要還是我們整個言家重要?”言真真反問了一句。
言允武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卻是什么話也說不出來,無論他說什么,都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老二,去吧!”言允文拍了拍他的胳膊,整個人微微蒼老了幾分。
言允武起身,轉身走向氈房后門,目光中透著幾分的陰冷。
言真真推開氈房,大步走了出去,一身紅裙,腳下是一雙鹿皮靴子,長發盤著,她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天地間仿若只有她這一騎了,言智義連忙道:“跟上!”
一群人這才翻身上馬,追著言真真去了,言家親兵三百騎擁簇而去。
言家寨子之外,寧不器縱馬而立,懷中抱著趙學爾,她側坐馬上,偎在他的懷中,身上的香味彌漫著。
寧不器身后的披風罩著身前,將她籠在內里,她只露了一張臉出來,國色天香,美艷不可方物。
阿離、武樹、安虎、羅成隨在他的兩側,武樹身后還跟著十數名將領,八千名士兵排開,威勢驚人。
自從打敗了梁國,這些士兵的士氣高漲,隱約有了幾分的虎狼之勢。
言真真一騎絕塵而來,在寧不器身前十米處時,她拉住了馬,馬蹄高高揚起,隨后踏行幾步,一襲紅衣迎風而動,獵獵作舞,顯示出了驚人的騎術。
“相公……”言真真行了一禮,一臉柔和。
只是聲音未落,趙學爾卻是嗤了一聲:“被打上門來又想起寧郎了?言真真,要想進寧家的門,必須要記得一件事情,那就是心中只有寧郎!
你是抱著目的而來,一切只為借寧郎來為言家謀劃未來,不配進入寧家的大門,所以這門親事我不會同意!
言姑娘,以后別叫得這么親熱,寧郎不會娶你為妃,你們言家與王府之間也不會再有牽連,請你自重!”
言真真沉默片刻,目光落在寧不器的臉上,眸子如水,帶著幾分的哀求之意。
寧不器卻是不為所動,輕輕道:“羅成,將劍還給言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