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兄,你怎么也來了?”寧不器盯著關平。
關平看了他一眼,一臉幽怨道:“殿下,我爹讓我來西關行商,說是我們關家在西關這邊還沒有鋪子呢。
這次過來我還運送了二十萬擔糧食,準備在天啟城賣糧了,不過我可是中了進士啊,殿下還是得給我安排個官職。”
“好說!”寧不器笑了笑,目光落在蕭然的身上,點了點頭道:“蕭兄,你暫代天啟城知府一職,就當是考察期了。
至于其他人的官職,我已經都整理好了,回頭就由社長來為大家安排,我有個建議,既然大多數人都來了天啟城,不如我們就在這兒重開采薇詩社?”
“好啊!我贊同!”關平大聲道。
蕭然一臉感激地看了寧不器一眼,他出身于寒門,就算是中了進士,但要想成為知府,那也是不可能的,這需要在官場上打磨數十年。
甚至等到他年老辭官時也未必能當得上知府,這可是正四品的官身,沒有人幫襯著一點機會都沒有。
但寧不器直接讓他暫代知府,這就是最大的助力了,他才二十歲出頭,這可以說是一步登天了。
趙學爾微微一笑,嬌聲道:“既然大家同意,那我就重建采薇詩社,就在天啟城選址,這些天開業之后我會通知大家,往后采薇詩社就是我們談詩論道的地方。”
“殿下,社長,今兒我請客,天啟城最好的酒樓。”關平振臂一揮,四周迎合音一片。
趙學爾湊在寧不器的耳邊,低低道:“寧郎,關平可以任縣令,關家有錢,所以也不必擔心他被人腐蝕了。”
“這也未必,他也好色,銀子或許腐蝕不了他,但女人可就未必了。”寧不器輕輕道,又想起了春風閣的鴇兒花兒,她已經入了關府,成了關平的一名妾室。
趙學爾微微一勾唇角,低低道:“有寧郎在,他可不敢。”
寧不器笑了笑,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心中浮起幾分的柔情。
天啟城并沒有像是如意樓那樣的酒樓,關平只能選了天啟城最好的酒樓,將上下兩層都包了下來。
十張桌子上都擺上了烤全羊,關平并沒有要酒,而是讓人從行李中取了酒來,一臉神秘地湊到寧不器面前道:“殿下,上京城新開了一家酒坊,名字叫六糧液,這酒當真是好喝,殿下應當還沒有喝過吧?”
他一共帶了十瓶酒,一桌一瓶,看著他有些肉痛的神情,寧不器笑了笑。
趙學爾一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關平怔了怔道:“社長,我臉上有什么東西不成?難不成是花兒的胭脂?”
“你把花兒也帶到天啟城來了?”寧不器怔了怔。
關平點頭:“她要是不來,誰為我暖被窩?想一想她柔軟的身子,我這心里就很安寧……”
說到這里時,他注意到趙學爾的目光不對,連忙搖了搖頭道:“殿下,我們在說六糧液呢,這可是世間最好的酒了。”
“關平,以后你離寧郎遠點,可別把寧郎給帶壞了。”趙學爾哼了一聲。
蕭然在一側笑了笑道:“關兄,六糧液的牌匾題字可是殿下題的啊!”
“啊?”關平怔了怔,接著伸手撓了撓頭:“我就去過一次,之后都是讓人去排隊買的,沒有注意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