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想時,他深吸了一口氣,看了花娘一眼道:“花娘,還請借古琴一用。”
花娘的眼睛一亮,拍了拍雙手,包廂的門被推開,一名丫鬟走了進來,她吩咐了一聲,丫鬟轉身去取了一件古琴過來。
寧不器坐在古琴之前,輕輕彈了起來,他彈的曲子自然不是古風曲,而是后世的曲子,一邊彈一邊唱著:“滄海一聲笑……”
古琴音與后世的琴有所不同,但這也是屬于民樂的一種,寧不器也能掌控,他的聲音配著曲子傳了出去,蒼茫豪邁。
白照日一臉訝然,花娘也是目生異彩,樓下,花照影抬眉看來,怔怔出神,一時之間整個花樓都靜了下來。
一曲終了,花照影的聲音響起:“這首曲子不同于以往的任何曲調,聽起來卻是讓人耳目一新,那間包廂是白照日公子的,敢問白公子可在?”
白照日將頭探了出去,微微一笑:“照影姑娘,在過去的三個月之中,我可是求見了姑娘三次而不得一見啊。”
“妾身不想為這些俗世所困,專注于《將進酒》的曲調,還望白公子見諒,只是剛才這首曲子是公子所做?”
花照影一臉輕和,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相當坦然,甚至也不笑,平平淡淡。
白照日搖了搖頭:“是我的一位朋友所作,剛才他聽到了大家的曲子,心有所感,所以才想著交流一番。”
花照影直接起身,雙手拎著裙擺,大步朝著樓上而來,身段如柳,那種白有如瓷器一般,明晃晃一片。
一路來到三樓,花照影推開包廂的門,這才垂下雙手,放開裙擺,眸子在四周晃了晃,落在一側的地面上。
寧不器抬眉看了一眼,對著她笑了笑,起身行了一禮:“在下楊天真見過花大家。”
“楊公子能否再談一遍剛才那首曲子?”花照影回了一禮,眸子很亮。
寧不器點了點頭,再次坐下,慢慢彈了起來,花照影走到他的身邊坐下,看著他的手指,后世彈古琴的指法與現在不同,她慢慢看著,臉上的驚訝越來越濃。
直到最后一個音節消失,花照影這才松了一口氣,看著寧不器道:“楊公子當真是厲害,竟然改良了指法,這樣的指法初看簡單,但實則卻是更加簡潔一些。
公子應當還會彈其他曲子吧?若是不嫌棄,請到妾身的住處我們好好交流一番,這對妾身的觸動很大。”
寧不器點頭,花照影起身,直接離開,他隨后跟上,她身上的香味襲人,雪白的脖子照著,讓他的心中一片異樣。
腰肢擺著,臀兒輕輕晃著,寧不器覺得單單是這樣的風景就值得他跟著走一路了。
白照日的目光追隨著兩人,直到兩人拐過了廊道,他這才收回目光,微微嘆了一聲。
“白爺,為何不主動求親?”花娘低聲問道。
白照日搖了搖頭:“她不會答應的,我求見三次就是為了商談這些事情,但她卻是沒有給我任何機會,這樣的女人,不屈從于權勢,這才是她身上真正高貴的品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