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絲敲打著窗子,隱約浮動著冷意。
寧不器的身邊卻是溫暖至極,洛秋水趴在他的懷中,莫語菲在他的身后緊抱著,他的手里還握著一只柔軟的小腳,那是屬于雀靈兒的。
雀靈兒擠在洛秋水和寧不器之間,她的身子嬌小,但卻很柔軟。
寧不器醒來時只覺一片溫香,女人香的確是很濃,他起身時,雀靈兒動了動,喃喃道:“哥哥,慢些……”
他勾了勾嘴角,低頭在她的嘴唇上親了幾口,這才慢慢起身。
莫語菲跟著醒來,為他更衣,幽暗中,有如瓷器般圓潤的身子泛著白生生的味道,點亮了幽暗。
“主人,今日的拍賣是在上午,主人打算帶誰過去?”莫語菲問道。
寧不器想了想道:“我帶著銀杏和你一起過去,她的感應敏銳,只要她找到錢妙真,我就直接出手,你替我攔截她可能存在的助力。”
“主人,銀杏是不是太小了?”莫語菲笑了笑。
寧不器伸手拍在了她的臀兒上:“想什么呢?她才十四歲!不過她長于謀劃,日后讓她負責打探消息吧。
她在中原七國都有眼線,在這方面的優勢比較大,畢竟摘星坊可是真正古老的宗門,傳承已久。”
“何止古老,他們與許多宗門都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系,江湖中許多的門宗都是由他們暗中扶持的。”
莫語菲開始更衣,在寧不器身邊的女人中,她最是大方,若是其他女子,總是會遮掩一二的,但她不同,在他的面前就沒有秘密。
她想用這樣的方法來告訴他,她是屬于他的,沒有什么需要掩飾的秘密,只要他高興就好,這應當是迷羅心經帶來的后遺癥。
走出臥室,銀杏盤坐在屋檐下,寬大的道袍籠著,那張嬌嫩的臉泛著一抹暈紅。
“你在看什么?”寧不器問道。
銀杏輕輕道:“看雨。”
“雨有什么好看的?”寧不器看了她一眼。
銀杏平靜道:“雨至柔,卻能滴穿頑石,一年四季,只有冬季無雨,春雨金貴,秋雨入寒,夏雨盎然,這代表著天地間的規律,我只是想從中體悟出一些近乎于道的規則而已。”
“雨是冷熱交疊的生成物,水有三種形態,氣態、液態和固態,依據溫度在三種形態之中自由轉換。
由夏入秋,天氣轉涼,氣態的水就凝結成了液態水,這就是規則,至于你所說的近乎于道的事情,應當指的就是事物背后藏著的這些道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就是物理,萬物之理,并沒有你所想的那么玄乎,大到世界,小到人體,都是可以用物理去解釋。”
寧不器站在她的身邊,伸手拍了拍她的頭。
銀杏側了側頭,抬頭瞪了他一眼:“不要總是拍我的頭,我不是小孩子了!”
“不是嗎?你才十四歲,還是太小了。”寧不器笑了笑,接著話鋒一轉:“一會兒吃飯了,我們早點去拍賣會。”
銀杏想了想道:“你所說的氣態水,無形無質,那么我們豈不是經常吸進身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