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我記得前面有幾個莊子,也不知道還在不在?”白思思一臉好奇,臉頰上一片暈紅。
寧不器想了想道:“還在的,這里沒什么變化,和十數年前一樣,只不過村子里的人換了,老人故去,新人出生,這就是輪回吧。”
“是啊,我也老了呢。”白思思嘆了一聲,眸子里帶著幾分的失落。
寧不器伸手拍了一下,這一次有些重,“啪”的一聲回蕩著。
白思思的身子一麻,臀兒生疼,靠在他的胸前,眸子里水汪汪的,接著低低道:“爺,又惹你生氣了?我其實不是真覺得自己老,就是怕。
怕自己沒有更多的時間陪爺,怕以后年老色衰,被爺給棄了,爺,你看,阿離與寶華年紀相差不多,我如何爭得過她?”
“所以我現在把所有的寵愛都給了你,這并不僅僅只是貪戀你的身子,更多的是讓你寬心。
人都是會老的,不老的就是妖怪了,但就算是你老了,我也依舊會讓你為我暖床,依舊要握著你的腳睡覺,握上一輩子。
這不是說好聽的,而是在告訴你,你是我的女人,我會愛你一輩子的,將來你的孩子和阿離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這并沒有什么不一樣。”
寧不器輕輕道,手觸著她溫潤的肚兒,暖著他的手。
白思思仰頭,主動親了上來,親得很用力,許久之后才趴在他的懷里,低低道:“爺,你總是這么會說話,讓人家心里想哭,而且也想……”
低低的說話,透著女人的嗔,寧不器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在四周掃了幾眼,言真真、銀杏和唐芳已經到了前面,楚天厚在最前方,離開他已經差不多有五百步了。
“真是個妖精。”寧不器輕輕道,馬速卻是慢了下來。
大半個時辰之后,白思思的身子軟綿綿的,一點氣力都沒有,寧不器為她收拾了一番,伺候了她一番,這才提速。
大氅籠著,將她的身個身子籠住,頭也不露,片刻后她睡了過去。
陽光溫熙,一如寧不器的心思,這樣的妖精讓他覺得不虛此生,直到回到上京城時,他的心依舊有些烈。
駐馬而立,前方是密密麻麻的軍隊,那應當是寧楚原的軍隊,只不過大軍明顯已經失了勇氣,很多的人身上都帶著傷。
“殿下,這支軍隊應當是要敗了。”銀杏輕輕道,接著話鋒一轉:“士氣低沉,傷亡太重,成不了大事,只是我們如何進城?”
寧不器想了想道:“我帶著思思從一側繞過去,你與真真、唐芳、天厚從城門進去吧,相信時間不會太久了。”
說完,他抱著白思思跳下馬,幾個起落消失在眼前。
楚天厚牽起烏金踏雪,看了一眼,這才盯著銀杏道:“大宗師,我們就在這兒等著嗎?”
“走吧,前方有座莊子,那是我們摘星坊的地方,我們去里面等一下就好了,最多兩日寧楚原就會敗了。”
銀杏輕輕道,自然而然。
對于楚天厚不問別人的意見,只問她,她也能理解,這兒的人之中,以她的境界最高,而且她也長于謀劃,就算是言真真也比她弱了幾分。
一行人離開,只是銀杏卻是扭頭看了一眼寧不器離去的方向,眸子里散著幾分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