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都有記住。
鐮鷹剛才被高航氣到的心情突然就好了,他坐到她身邊,視線盯著電視屏幕,開口說,“我也要吃,給我挖一勺”。
然后張大嘴就把嘴送過去了,“啊~”
夏步窈看了那張嘴一眼,腦袋空空的,低頭挖了一勺超級大的,塞進他嘴里。
他說,“好甜,比糖還甜。”
甜?她明明像他說的,加了酸梅汁的,還不小心加多了,但因為夠冰,也就不管了。下一口她帶著疑問吃了,眼睛瞬間就酸沒了。
他們吃的是同一個西瓜嗎?
她覺得他味覺有問題。
然后她又喂了他幾口,他還是說甜,她就百分百肯定他味覺有問題了。
不過她沒拆穿他。
吃完了西瓜,電影也剛好看完了,她起身想去洗手間,被他拉住了手腕,細嫩細嫩的一節,他就圈在手心里,“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他的表情特地裝得很自然,但眼神有異常。
夏步窈想了一下,說,“窈窈,叫我窈窈就好”,因為步字不能用,夏字也不能用啊。她擰了一下眉心,又說“我要去廁所。”
他露出一絲不明的笑意,“窈窈是嗎?那以后我就叫你窈窈了”,說完便松手。
“好”
窈窈...
多親密的稱呼,是不是別的男人也這么叫她?她也允許別的男人這樣叫她嗎?
姓呢?他沒問。
為什么沒問...
因為他還需要時間去證明,即使她姓了不該姓的姓,他也不會討厭她。
正常人問了名字,不會不問姓的,夏步窈知道他肯定起疑心了,畢竟她跟夏家大小姐長得那么像。
所以吃過了晚飯,夏步窈單獨找他說話,就簡明扼要,“你很討厭夏家人”,其實她也討厭,應該說是恨。
南方的夏季,白天長,黑夜短,時過七點,黃昏才準備要降臨,空氣很悶熱。二樓陽臺望出去,只有一堆高樓大廈,還看不到頂。
空調覆蓋不了通風面積過大的陽臺,鐮鷹用手抓胸膛前的衣服,抖了幾下,把風灌進去,“是”。
但他驚喜于她的觀察能力。
預料中的答案,夏步窈沒表情,就感覺熱,她想學他把風灌進去,手剛扯了一下領口,就被他抓開了。
鐮鷹皺眉,莫名煩躁,“你是女的,不能在男人面前這樣”,她到底是怎么長大的?不會系鞋帶不會算數就算了,連男女之別都不懂?
卻知道怎么開槍耍刀!
他有點煩她的身世之謎了。
夏步窈愣了一下,把手抽回,問正事,“如果我也姓夏呢?你會不會殺了我?”
她既然用殺這個字…
鐮鷹突然覺得心堵,但還是搖頭,表情很認真得看著她,“不會,即使你姓夏,我也不會討厭你”。
……,連討厭也不會嗎?
這個男人是好人啊,雖然他派她去要別人的命根,但夏步窈還是覺得他是好人。
她就笑了一下,說,“好熱哦,我要進去吹空調了。”
然后她就進屋了。
鐮鷹:她笑了…她第一次對他笑了,她笑起來真好看,原來她有酒窩,很小一個,真可愛!
一點也不像什么夏家大小姐。
對了,他沒問她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