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房號對應著房間房號,里面還有一面墻是玻璃制的,可以看出去。
現在外面的太陽已經升起,刺眼的光線被掐斷在玻璃表面上,夏步窈迎著陽光,在吃早餐。
門外的聲音沒停過,還是那個女人的,“鐮鷹,你不要給我扯那些沒用的,我知道你把人藏起來了”,昨天她派人去找,結果回來的人沒一個敢說實話的。
后面才知道是她的父親出馬了。
夏步妍磨了夏擒龍半天,他只說了一句話:鐮鷹會看著辦。
然后她連夜查了他的去向,一大早就來找人了,來了就看到他身邊既然有個不能見光的女人。
他鐮家大公子玩女人什么時候玩過神秘感的,不都是怎么高調怎么來?
所以她斷定,那個女人有問題。
像母老虎下了山,把餐廳里的客人被嚇跑了精光,大半的人都認識“這只母老虎”。
不想被殃及池魚,當然是能躲就躲,
“你再不把人交出來,我就動手了”,幾十個對兩個,打不過也得出口氣,夏步妍剛想發號施令。
520包廂的門就緩緩拉開了。
夏步窈把頭探出來,兩只眼睛眨了眨,就被鐮鷹推了回去,“為什么不聽話?我不是叫你別出來嗎?”
夏步窈咬了咬唇,眼里有潮氣,臉頰粉撲撲的,眉心揪著,“我想去洗手間…”,她不知道吃了什么,肚子突然痛了起來。
糟糕,他把她來那個的事給忘了。鐮鷹用身體擋著她,拿下帽子給她扣上,口罩也給她戴好,然后直接托抱起她,在她耳邊小聲道,“忍一下,我馬上帶你去”。
眾人沒見過這種畫面,驚訝得都石化了。
這是鐮家公子?
他抱的是全天下最寶貝的寶貝?
夏步窈悶了一聲,“唔..”,小臉揪成一團,冷汗都冒出來了,雙臂在他脖子上箍得越發緊實。
鐮鷹察覺不對勁,停下腳步回頭喊高航,“把車開過來”,抱著她跑的話,他怕她會更痛。
這一喊,把其他人的魂也喊回來了。
夏步妍看到他那么緊張得護著懷里的女人,心態瞬間就炸了,她蹬著一雙血紅的高跟鞋上前,并吩咐人,“別讓他帶人跑了,給我圍起來”。
餐廳里沒有別人,她的聲音空蕩蕩得繞了一圈,撞進鐮鷹耳朵里。
他站著不動,臉色陰翳,一雙帶火的眼睛把正上前來的那群人掃了一回,說,“誰敢再近一步,我斷了他的腿”。
所有人條件反射得剎停腳步。
那男人四周有殺氣,不能靠近。
會死人的。
夏步妍還沒見過他為了一個女人而認真過,何況是像此刻這樣,目光兇狠,透著**裸的殺機,像頭護食的野狼。
但他越緊張,她就越不甘,她倒要看看,到底他懷里護的是什么高貴的種?
夏步妍獨自一人上前。
她停在他面前,直視他眼睛里的兇狠。
“她到底是誰?鐮鷹,值得你與整個夏家作對?”雖然他們兩家平時就是仇人見面,各不相讓,但從來都是生意上的,手段歸手段,怎么也不會涉及私人生命財產。
可這回,他護的是斷她丈夫兩條腿的女人。
饒不得。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