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航捨起桌上的邀請函,跟了上去,在后面鄙視佬大的背影。
沙灘酒會在裔城是很常見的派對,鐮公館后沙灘的一場酒會,收費最高可達上千萬一晚,包括各種豪車接送客人跟舞伴挑選,主要針對那些想嘗鮮的主。
鐮鷹本就是公館的主人,無需邀請函也能自由出入。
一來到沙灘,他就被認出來了。
因為那一頭金發。
沈書琪等了一個小時,終于等到他主動下來了。
雖然他身邊有個女孩,但她一點也不意外,端了兩杯雞尾酒走過去:“鐮鷹,真高興你賞臉來我的生日派對”,她拋了一下眉眼,笑得很迷人。
眼前的沈書琪,一身血紅性感緊身吊帶裙,齊肩短發,發尾微卷,左耳耳后別了一枚同色的玫瑰花圖案發夾,另一邊的劉海垂著,耳環是小墜金,簡單大方,端莊優雅。
鐮鷹接過她的酒,禮貌道:“生日快樂”,說完一飲而盡。
“那…”,沈書琪把視線移到他身邊的女孩臉上,“這位是你的?”這女孩看著不大,眼神卻有種蒼涼感。
“女朋友”,鐮鷹戳了戳她的臉蛋,說:“她不喝酒”,他抬手推開了沈書琪遞來的酒杯。
夏步窈的心思跑了,她拉了拉他的衣服:“鐮鷹,我想去踩浪花”,海面上有漂浮的夜光玻璃球,是派對的裝飾品。
她從剛才開始就很好奇了。
“好,這就陪你去”,鐮鷹話剛落,左手手腕便被突然抓住。沈書琪露出認真臉,神色有些復雜:“鐮鷹,我想跟你談一下,是正經事”。
正經事?
這話從她嘴里說出來,鐮鷹是相信的,因為她很少用這種態度說話。
“那好,你先等會”
說完。沈書琪自覺松開了他的手,看著他牽著那女孩往海邊走去。
他還給她提著鞋子。
三年不見,他倒是細心多了。
漆黑的海面上有二十二個夜光玻璃球,數量正是沈書琪今年的年齡。隨著海浪起起伏伏,蕩漾著。
鐮鷹把她的鞋子放在一塊礁石上面,她一看到海上的玻璃球,就高興得想撲過去,又不敢,就在那里看著,用腳踩浪花。
“窈窈,你不要亂跑,我去一下就回來”,鐮鷹走過去從身后摟住她的腰,囑咐她:“不要亂跑也不要靠太近,聽到沒有?”
她這么‘不經世事’,讓他操心得跟老父親一樣。
早知道就不趕走高航那個電燈泡了。
“知道了,我不亂跑”,她能跑去哪里?外面又沒別人敢要她這個被夏家拋棄的二小姐。夏擒龍前幾天登了報紙,說她是忤逆女,直接在報紙上剝奪了她身為夏家二小姐的后路。
鐮鷹走了,三步一回頭。
“嗤,鐮鷹,看來你很喜歡她啊”,沈書琪是第一次看到他這么不放心的表情,而且那女孩就近在咫尺。
他的舉止把她看歡了:“好了,你先看著我,我真的有正事”,她用手把他的視線扶正,“鐮鷹,我好像知道我是誰了”。
聽到這句話,鐮鷹才把注意力收了回來,語調微驚:“是誰?”記得剛認識的時候,她說她是孤兒院出來的,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親生父母。
“我想我可能就是”
“啊…有人…有個女孩落水了”
沈書琪的話被一聲驚呼打斷,眾人紛紛聞聲往海邊趕去。
鐮鷹慌了一下神,急躁躁地推開了她的手,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