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故意背著一把不怎么樣的法器,很可能就是為了降低別人戒心,好驟然發難。
而且與此人對視片刻后,對方對他的目光也渾不在意,應該不會錯,殺死閩魁的人就是他!
嚴師兄開始計算人數,對方共有十人,他身后卻只有四名筑基初期師弟,無論怎么看,打起來都絕對吃虧。
想到此處,他決定借坡下驢,向金闕宮修士拱了拱手說:“既然是金闕宮道友在此,我等就先退去好了。”
說完取出蒲扇,飛快的御扇離去了。
范家兩名修士又驚又喜,快步走到金闕宮修士身前,男修拱手道:“在下飛羽谷范家弟子范宏海,多謝道友出手相助。”
“你們是來發請帖的吧?”溫潤男子負著手問。
“不錯,請帖共有三張,金闕宮道友自然是飛羽谷求之不得的貴客,還請收下請帖。”范宏海笑吟吟的遞過一張用來破除禁制的玉牌。
季淵上前兩步,將玉牌拿在手上瞧了兩眼,淡淡道:“別廢話了,趕緊帶路吧。”
范宏海歉然的躬了躬身說:“還請稍待片刻。”
說著他走到萬獸宗二人身邊,遞過一張玉牌,那名女修走到周帆四人面前,抬著下巴說:“幾位可愿去我范家參加家主的兩百歲大壽?”
明璃看向周帆,見他點了點頭,便上前接過玉牌,不客氣的說:“好啊,那我們就順道去瞧瞧好了。”
范家女修頓時大怒,這一段時間來,每隔幾天她都會來此處發三張請帖,哪次不都是讓人爭的頭破血流、得到請帖的人也都歡天喜地。
哪成想這小丫頭如此倨傲,若不是此處只剩三伙人,她鐵定會把請帖收回來,看她還敢不敢神氣。
未幾,三伙人并作一處,乘坐著范家飛舟東南方向去了。
小玄宗位于岳陽城西,岳陽仙坊位于城南,范家所在的飛羽谷則位于岳陽城東南方向。
飛羽谷并非靈脈所在,也沒有靈穴,但地勢很低,也不知是不是地底深處藏著未發現的靈脈,靈氣頗為濃郁。
當乘著靈舟進入飛羽谷時,眾人都感覺氣息順暢了許多。
從上而下進入‘一線天’一樣的山谷后,能看見左右巨大的石縫中,隱隱可見碧瓦朱檐、重樓飛閣,仿若一片世外桃源。
飛舟一路向下,最底端是一條黑漆漆深不見底的巨大溝壑,靠近溝壑的巖石縫隙中,一座飛檐翹角的六層宮闕最為惹眼,以宮闕為中心,無數樓宇拱月相伴。
“諸位貴客,請隨我來。”
飛舟停在一處開闊的平地后,范宏海領著眾人沿著一條長長的甬道前行。一路上,明璃旁若無人的為周帆講解著范家來歷,時時引來范家那名女修側目。
據她所說,范家很久以前也出過元嬰期大能,不過后來因為家主得罪了一位厲害仇家,遭到一次血洗,從此就落寞下來。
而且和小玄宗相同,衰弱后的范家飛羽谷遭受到他人覬覦,幸虧危難之時,范家家主成為頂級宗門御龍宗弟子。
自那以后,范家所有弟子全部削尖了腦袋往御龍宗鉆,只要有人能成為御龍宗內門弟子,將自動獲得家主之位。
“只可惜這一代范家弟子天資都不怎么樣,包括家主在內,沒有一人能成為御龍宗弟子,全靠前任家主在御龍宗的人脈,才得以茍延存續至今。”
明璃最后這句話是湊在周帆耳朵邊說的,不然要是讓范家弟子聽到,估計活撕了她的心都有。
奇怪的是就是這樣一個范家,竟然也有人搶著來給家主拜壽,倒真是一樁怪事。
“周、周師兄,我感應到搶了師姐乾坤袋的人就在這座山谷中!”甄玉希用她慣有的結巴加小聲語氣,湊到周帆另一邊耳朵說。
周帆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此時眾人已穿過甬道,來到一間富麗堂皇的樓宇前,抬頭一看,六層樓,正是之前在飛舟上看到的宮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