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哥,這.....汾州城里的陷阱,好恐怖啊,殺人于無形,跟霍神谷那幾個人魔的手段頗為類似,”上官月驚悚道。
小雨點點頭:“這盧刺史不一般,我們不宜輕舉妄動,且在屋內耐心靜守,待明日天亮之時再做計較!”
“朱兄,”司馬陽皺眉道:“你也頗懂變化之術,這.....這不是障眼法吧。”
小雨微微搖了搖頭:“不是,和障眼法有本質的區別,這些乞丐.....我懷疑就是盧大人的分身。”
“白天的時候,街上也有乞丐,只是不像現在這么多,一個個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像好東西,難道說.....這盧大人白天的時候,也是化身乞丐在汾州城里瞎溜達嗎?”魚娘子說。
上官月皺眉道:“店老板告訴咱們的是,這些乞丐曾經都是來這里耍錢的賭鬼,輸的一塌糊涂后,就在這里淪為乞丐了,看來.......他也沒說實話,朱大哥,我們也要小心這個店老板,他會不會出賣我們?”
小雨微微嘆了口氣:“目前態勢不明朗,宜靜不宜動,大家不要說話了,就在這屋內暫歇幾個時辰,天亮后......我們出了城再做計較。”
伙伴們看出來主帥要靜心思考,也就不再打擾他的思路,一個個或席地而坐或靠墻將歇,靜心休整,而小雨......則是踱著步子在屋內走來走去,剝繭抽絲,深度思考里的邏輯關系。
先說這些乞丐,無論是白天的時候,還是夜晚時分,他們都是三魂齊全,并非異類,可是......這從邏輯上分析,完全是沒道理的。
拋開城中的陷阱殺機不提,就算這些“人”不是盧大人變出來的,乞丐這個職業.....不應該是人流量最足的時候出來活動嗎?現在都已經夜深人靜了,你再出來討錢,討個屁錢?
就算他們不是盧大人的分身,那白天的時候,他們又藏身于何處呢?
好端端的一個活人,頃刻間就變成了一堆蝌蚪,然后化作銅錢,那么逆向思維,銅錢可不可以化作蝌蚪,然后堆積在一起......變成活人呢?
一瞬間,小雨的腦子靈光一現,又浮現出了刺史大人家外的那個“護城河”,護城河里,可是堆滿了銅錢啊!這些乞丐,會不會正是這些銅錢所化,平時沒事的時候,老老實實的窩在臭水溝里,待到需要調用之時,化身一枚枚的蝌蚪“噗噗噗”的從池塘里蹦出來,然后簇擁在一起,變成乞丐到處蹦跶.......
擦!原來,那“護城河”里的銅錢兒,才是盧大人真正的兵!然而人們的“眼界”都被金錢蒙住了眼,根本看不到里面的玄機!更令人細思極恐的是......要知道這些錢兒,可并非是盧大人自產的,而是來游玩的游客們,一枚枚的扔下去的!這可太邪門兒了,里面到底隱藏了怎樣的套路和殺機呢?
朱小雨最強大的武器,其實并不是什么兵刃,功法,護甲,乃至法寶爪牙,而是擁有一套強大的思維突防能力!
很多人,琢磨一件事,琢磨琢磨著,腦回路有限,三磷酸腺苷供給不足,思路就斷了,但是小雨足夠專注,能夠聯想深挖,觸類旁通!這才是他每次能夠克敵制勝和牛逼臟邪過招玩心眼兒的本錢!
他似乎已經看透了一些玄機,深呼吸了一口氣,專注冥想,繼續玩味琢磨......
如果說,那些盧大人“澡堂子”里,還有“護城河”中的銅錢兒,都是“活物”可以自由轉化成蝌蚪,那“五足金蟾”是不是也是類似的存在,只不過正房之內,處于核心地帶,那大蛤蟆屬于“錢精”造化的核心,它也并不是盧大人本體。
盧大人的本體,就是他自己,所謂的蛤蟆也好,蝌蚪也罷,都是他玩弄的盔甲,或者說......分身奴仆罷了。而他的本尊,就是那個拿著大算盤,到處拍人捅人的妖怪!
來這里玩的游客可以變成“銅錢”,肯定還是受到了什么“感染”!什么感染呢?小雨分析......正是流通的“貨幣”!
正如在盧大人府門前祈福財運的那些游客們所說,只要祈過福,肯定能贏第一桶金,再用這汾州城里的銅錢兒去吃喝玩樂,其實已經相當于“錢迷心竅”了,身體被銅錢所染,故而能大口大口的吐出“蝌蚪”來!
這有些太邪門了!到底是這盧大人,能夠用妖法駕馭銅錢兒,讓其發生本質的改變?還是說.....市面上流通的銅錢里,有些是妖錢兒有些是真錢,這還不好說!
如果是后者,問題還簡單些,只要不碰這些妖錢,就不會中招兒,但如果是前者,那就可怕了!說明對方的妖法,已經不是“妖法”那么簡單了!可能真的就是邪財神!
小雨的潛意識里,有一種隱隱的擔心,來自五湖四海的人,扔入池塘里的肯定是真錢,那么第一種可能性,似乎更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