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盧廣陵盧大人的“來歷”可不一般。他在汾州出任刺史前,就已經在蜀中簡州任上當過父母官了。
當時誅殺他的時候,著實費了好一番周折,前前后后折騰了一兩年!故而對他的底細,盤摸的也比較清,這里面頗有一番說道。
眼前的這個盧廣陵盧大人,并不是真的,實際上.....盧廣陵卻有其人,但早已被害,現在的這個......只是個冒名頂替的家伙!
小尼姑靈玉,簡單的說了些梗概,然后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了那個蓮花短杵,擰開后,一朵栩栩如生的鐵蓮花呈現在了眼前。
“幾位施主,這里面頗有一番蹊蹺,一句兩句說不清的,待我布下珈藍蓮花法印,將這妖孽的前世今生,全都展現給你們,你們可以自己入陣解讀,”
說罷,靈玉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著經文佛咒,但見那朵鐵蓮花,瞬間溢冒出了藍汪汪的光暈,越來越亮,如同神佛座位后面,逼格滿滿的光圈兒。
少時,小雨亦感覺.....它就像放電影的投影儀一樣,花瓣轉動間,將一些神奇的畫面,竟直接的就照應進了自己的“腦海”里。
這佛家的法術格外神奇,真是令小雨“眼界大開”!恍惚間.....所有人都像是坐進了電影院里。
......
20年前,簡州鄉下村子里,有一個腦子有點兒問題的“守村人”,叫安三,爹娘早就死了,每天傻呵呵的在村子里轉悠,靠乞討度日。
實際上也不要說古代,就是現代社會,很多鄉下村子里也有這樣的可憐人,這輩子基本上和傳宗接代無緣,一年四季就是一身臟兮兮的衣服,與雞鴨豬狗為伴。
安三雖然腦子有點兒問題,且長得口眼歪斜,傻里傻氣,但和其他村的守村人比起來,智障程度并不是很深,一般的人事兒還是懂的,也知進退,不招人討厭。故而在村子里,誰家有個殘羹剩飯啥的也給他,不至于忍饑挨餓。
然恰恰正是因為他不是那么傻,所以......男人的基本需求他也有,每每看見一些大姑娘小媳婦,那是抓心抓肝的渴望,晚上難受的直摳墻皮。
但這你沒辦法......有些可憐人,注定這輩子是“無妻徒刑”的,他又沒錢去青樓瀟灑,故而只能忍著。有時候半夜夢中旱醒,“干渴”的直齁齁......
然而這個世界上,辦法總比問題多,這哥們兒也是個人才,強行非禮,綁架害人這種事兒他不敢,于是另辟蹊徑,在自家后院中,用泥巴硬是捏出了一個假女人,曬干后定型,搬到了屋里。
西南蜀中,土質為紅土,粘性比較大,也比較適合泥塑,這哥們兒發揮想象力,捏的還挺像那么回事兒的。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雖然說.....不能跟給廟里做泥像的,專業的師傅們捏的比吧,但最起碼女人的輪廓是出來了。
盡管泥像依舊是面目全非,沒有五官,但以安三兒的智力,能捏出這種程度,已經是登峰造極的突破了!不夸張的說,精誠所至,一般人捏的還不一定有他捏的好!
這泥巴女,既沒有經過專業的制陶烘燒,又不是真正的陶土所制,即使曬干定型,依舊是松脆的很。安三兒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床上,側身躺下后盯著人家。
借著朦朧的月光,照在泥巴女那凹凸有致的身上,他想象著村子里一個個“高不可攀”的女性......什么村長家的幺妹兒,李老栓的兒媳婦,還有半老徐娘的王嬸兒,總之......他哪個年齡段的都愛,各是各的味兒。
老天爺還不算太過殘忍,以安三兒的智力還是懂得如何用右手的,不然.....他早就內火攻心“爆炸”了!
每每釋放完,這安三兒就把“雞蛋清兒”抹在泥巴像的身上,日復一日,幾乎快鍍上了一層“包漿”。
富人有富人的“快活”,窮苦人有窮苦人的“渠道”,總歸是把問題給解決,這安三自從有了泥老婆后,心緒穩定多了。窮有富夢,人生百年,黑白對半兒分,他也覺得自己活的不比別人差。
然而日子一長,半年之后,這原本還算“溫馨”的小家里,出現了一些不可思議的情況。
那就是每天早晨起來,他會發現自己的床上多了幾枚明晃晃的銅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