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吳廣之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仙尊的意思是......?”
“很簡單,打開天窗說亮話,”小雨沉吟道:“朱某懷疑長孫將軍有不臣之心,和歧國勾結,意欲劃江而治,反叛大梁,而在此之前,定要先襲擊河東大營,擄走你的八萬兵馬!而營中疫病之事,實為瘋毒蠱咒,先擾亂軍心耳,實為長孫龍等人所布,大將軍應早做準備,不可不防啊!”
吳廣之聽罷,良久不語,陷入了沉思中。
小雨頓了頓繼續說:“而那老雕,每每行刺于大將軍,實為某位高手之分身,我懷疑......這個高手,正是李茂貞。”
“咳......!”吳廣之嘆了口氣,說道:“自吳某接管陜州大營之后,公孫龍被分割了權力,心中多有不滿,不服我的管束,這是人盡皆知之事,但要說.....他背叛大梁,投奔歧國,似乎不大可能!歧國勢弱,國小民寡,且仰仗梁國之勢才不被晉王所吞并,而李茂貞其人,不知道仙尊有了解過沒有,狡黠善變,畏強凌弱,不是我吳某人瞧不起他,想劃江而治,占據函谷,他沒有這個膽色!”
“沒有這個膽色?將軍可知.....當年這李茂貞,連皇帝老兒都綁架過,”小雨沉吟道。
“哈哈哈!”吳廣之大笑:“仙尊修煉于山中,不了解這世間的險惡,天子寧有種乎?兵強馬壯為之耳!當是時,昭宗只是個傀儡,手中宮人侍衛尚不足千,別說李茂貞綁架他,稍微有點權勢的人都可以將其玩弄于股掌之間,地位尚不如漢獻帝,李茂貞也就能欺負欺負他罷了。”
聽他這么說,小雨微微的苦笑,感覺自己多余管她。他們愿意打愿意鬧,是他們之間的事,自己何必泄秘告之?反正這八萬軍兵的蠱毒,最終都是要解除的,沒必要陪她在這兒白費口舌,自己這還不是看著白貓的面子?
“不過,”吳廣之站起身,在大廳里踱著步子說道:“雖說公孫龍背叛大梁,投靠歧國的可能性不大,但被妖魔所控,成為傀儡,意圖不軌,這倒是有可能!近來.....飛鴿傳報,河西七州,還有歧國境內皆有鷹妖為禍,正是襲擊我的那只,我們在歧王府還有歧國各地都有耳目,絕對錯不了,包括他李茂貞本人,也遭到過鷹妖的襲擊。”
“哦?”小雨微微一皺眉,這個情況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吳廣之頓了頓繼續說:“如果那老鷹下午去過函谷關守將府邸,而那邊又沒有把情報匯報過來的話,那說明......真有可能公孫龍已經被妖魔控制了!”
“那大將軍有何打算呢?”小雨問道。
吳廣之微微一笑,岔開話題:“聽下屬告訴我,朱仙尊的本領不限于濟世救病,更擅長捉妖降魔,在三門鎮的時候,除那尼姑妖一戰可謂驚世駭俗,不知愿不愿意幫助吳某除掉這個老鷹?”
小雨笑道:“之前不是說過了嗎?找出瘋病禍根是一件,幫助大將軍除掉那老雕,亦是朱某答應大將軍的事情!”
“好!”一聽這話,吳廣之顯得很激動,上前一把拉住了小雨的手,輕輕的撫拍道:“能得仙尊一臂之力,真乃我大梁之幸,萬民之福!”
以前,大家不知道她是女的,如此這般舉止,會被認為把小雨當成兄弟一樣看待,但現在.....都知道她是女子了,還這般跟朱小雨授受不親,自然引起了上官月的不悅,狠狠的白了她一眼。
小雨輕輕的抽出手,抱拳施禮道:“大將軍有何良策,不妨說來,但有驅使,朱某愿赴湯蹈火。”
“痛快!呵呵!”吳廣之爽朗的笑道:“實不相瞞,這公孫龍我也忍他很久了,早有替換之意,既然他與妖魔勾結,除之宜早不宜遲,不如今夜就潛入函谷關大營中,將此害擒拿過來,到時候吳某親自審問他,定能查出那老雕的真身是何方神圣?”
“將軍是想讓我去?”小雨嘴角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