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三刻,博王府牡丹閣內,鶯歌燕舞,琴瑟和鳴。
博王朱友文和洛陽府尹劉光舉劉大人推杯換盞,高談闊論,喝得不亦樂乎。
因為是家宴,聊的還是一些“敏感事宜”,所以沒有旁人參加,就是這洛陽城內的兩位軍政頭頭兒單獨小酌。
博王今日頗有雅興,讓劉大人欣賞一下自己精挑細選來的十位絕色美女。皇上六十大壽將至,這十位美女將作為壽禮之一獻給父皇,以娛閑情。
這些美女可都不簡單,姿色俱賽九天仙子下凡不說,還各個身懷琴舞絕技,定能討得父皇的歡心......
看著這一個個貌若西施的絕色佳人在席宴間翩翩起舞,賣弄風騷,這劉大人長長的嘆了口氣,眉宇間似有擔憂之色。
“殿下啊,據老夫所知......魏州那邊兒情況不妙啊!我軍雖然在人數上占優勢,但晉國袁平彰手下那個鐘離老妖著實厲害,王彥章一時半會也拿不下壺州,如此僵持下去......我們耗不起啊!”
劉大人總還算“憂國憂民”,給博王敲邊鼓,意思是別老想著用這些歪魔邪道向皇上邀寵,關鍵還是要打勝仗,弄一堆眼前這些臭娘們兒其實都是虛的。
他頓了頓繼續說:“自古以來,打仗就是打錢糧二字。和晉國不同,我中原這幾年飽受水災之患,很多地方顆粒無收,國庫告罄,再這么僵持下去,怕是大梁的家底都要耗干啊!且我聽說,有人偷襲宛城,六大神將統統殞命,西部邊陲,晉國已經攻占了河東,汾州二地,情勢不妙啊!殿下應早圖良策,不然.....陛下那邊沒法交待。”
劉大人的一席話,說的博王也沒心情欣賞歌舞了,嘆了口氣,一擺手,那些舞姬們紛紛的退下。
“我豈能不知啊?”博王郁悶的嘬著牙花子說:“關鍵是沒有良將啊,手下的這群人,都是些草包廢物蛋,什么也指望不上!下一步,我就尋思著親自去魏州,會會袁平彰,把壺州這個硬釘子給拔掉!至于汾州和河東那邊兒,我已經有了安排......”
“咳!”劉大人嘆了口氣:“河東那邊,倒是沒什么可擔心的,聽說郢王已經派了大軍去收復河東了,老夫的意思是.....殿下這次一定要快速的終結壺州戰事,那邊兒是晉國的主力部隊,別我們拿不下壺州,再讓人家把魏州給吞了,那樣的話.....陛下非龍顏大怒不可,于殿下大大的不利啊!”
二人還在交談,一道寒光閃過,博王抬手護面,承影晃動間,但見他雙指夾住了一根箭矢,那箭頭直直的對著他的面門!
“啊!”劉光舉大驚,身子猛往后靠,驚呼道:“有刺客!”
“呵!劉大人莫慌,此皆螻蟻耳,”博王微微一笑,繼續舉樽飲酒。
博王的實力,梁國上下誰人不知?劉光舉慌了片刻后才回過神來,繼而一臉鎮定。而與此同時,牡丹閣前.....“嗖嗖”兩道身影從天而降,各手持兵刃,非是旁人,正是朱小雨和司馬陽。
“無量天尊!昏王!你在宛城屠戮百姓,殘害生靈,今日定要取爾的狗命!”司馬陽縱身飛躍,掄起紫金錘,狠狠的朝著博王的面門砸來!
博王看都不看他,面無波瀾,只是稍一甩手,掌中的酒樽如流星般飛出,直擊司馬陽的紫金錘。
“咣!”的一聲驚天巨響!那盞普通的酒樽和紫金錘碰觸的一剎那,爆發出了恐怖的能量,牡丹閣前瞬間亮如白晝,強大的撼波直接震裂了梁柱,亦把司馬陽手中的紫金錘震飛。
司馬陽知道博王厲害,但沒想到.....他竟然厲害到了如此邪門的程度!
紫金錘好歹也是神將們手中的神兵法器,掄起來有拔山填海之力,但在博王面前.....直接被一盞小小的酒樽給崩飛了!
司馬陽虎口撕裂,手掌溢血,整個身子也往后退出了三四丈有余,而與此同時,小雨舉起鹿盧劍也迎面劈來了!這一次博王比較認真,連忙躲閃,也抽出了腰間的寶劍和小雨斗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