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舉臉上的肉抽了抽,一時間不知該怎么回答?
小雨上前一步說道:“我們姓甚名誰并不重要,至于為啥要刺殺博王?你們心里沒點數嗎?博王都干了些什么事兒?你個洛陽府尹能不知道?”
司馬陽也說:“是啊,汾州的蛤蟆精刺史,河東的鯉魚精刺史,還有宛城的餓鬼娘娘,這都是博王搞的吧,視老百姓為草芥,剝皮的剝皮,傾家蕩產的傾家蕩產,還把老百姓煉成僵尸,進山里開礦挖鐵,這不都是博王干的嗎?這家伙比殷商的紂王還要壞啊!”
他頓了頓繼續說:“原本以為,晉國的那些官員,一個個都是吃人的妖怪,沒成想......來到了大梁,也是一丘之貉!誒?老不死的,你既然當了洛陽府尹,跟我們說說,你是啥玩意變的?”
聽司馬陽說完這些,劉光舉一臉的尷尬,沉吟道:“這位道長,你所說的這些真是駭人聽聞,老夫實不知啊,我也不是什么精怪所化,就是正常的人。”
“咳!”他頓了頓繼續說:“不過,在朝為官,我也略有耳聞,博王橫征暴斂,草菅人命,與邪祟妖人為伍,不是個省油的燈。方才聽道長你說這些,看來傳言都是真的。”
“可是!”劉光舉一臉認真的對小雨和司馬陽又說:“二位俠客,你們來了洛陽城,可曾見到有殘害百姓,草芥人命的事兒?老朽雖然不才,但在洛陽片地界兒上,我還是上無愧天地君父,下不愧于黎民百姓的,實話實說,我這次來見你們,就是見爾等一身的好功夫,落在博王的手里被害死,著實可惜了!所以,想問清楚你們的情況,看看能不能對你們詔安,讓爾等為國家效力。”
“誒呦!你膽子挺大啊,我們刺殺博王被抓起來,你卻跑來詔安,是博王的意思吧?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們無論如何也不會做博王的走狗的,”小雨冷笑道。
“是啊!”司馬陽也說:“你個小小的洛陽府尹,多大的面子,背著王爺詔安我們?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咳!”劉光舉長長的嘆了口氣:“你們誤會了,我又怎么可能是替博王詔安你們,我是替大梁,替當今的圣上詔安你們,你們一身的本領,要是白白的死在了這妖獄之中,豈不可惜?現在國家正在用人之際,像你們這樣的人才,正是朝廷需要的!”
他頓了頓繼續說:“誠然,老朽只是個三品的府尹,于權于勢上,都不能和博王比,但是......天子信我不信他,這才把我安插在了洛陽,監視博王的一舉一動,如果你們以后肯為我大梁效力,我定當面奏天子,保舉二位加官進爵,以后飛黃騰達!”
“哼!算了吧!”司馬陽擺擺手:“說實話,我們兄弟倆游歷天下,在晉國的時候,就對官府失望透頂了,潞陽刺史張景箓是個章魚精,潞陽司馬袁熙平是個河豚妖,懷化大將軍袁平彰呢?老爹是個妖怪,在鄉里吃人,整個晉國上下烏煙瘴氣,全都是妖魔鬼怪,袁平彰的麾下,還有十三太保,全都是純純的妖精,當時我們兄弟倆就想著.....到梁國去看看,畢竟是中原上國,說不定海晏河清,結果呢?天下烏鴉一般黑!”
“是啊!”小雨也補充道:“尤其是看到,博王讓餓鬼拿泥巴做包子,誘騙難民吃掉,然后變成僵尸,替他干活,這手段.....比張景箓還殘忍啊!”
一聽他倆這么說,劉光舉微微皺眉,疑惑道:“張景箓,是章魚精?這怎么可能?他是前朝的探花郎,和我同科的呀。”
“呵呵!”司馬陽笑道:“所以,我就說,你也是妖怪,你還不承認。”
“不不不!”劉光舉連連擺手:“這里面肯定有誤會!你說別人是妖怪,我還信,張景箓怎么可能會是妖怪?”
“哼!”司馬陽懶得跟他解釋,小雨則說:“張景箓,并非純粹的妖怪,但是他修煉妖法,屠戮百姓,已經和妖怪沒什么區別了,他就是我親手殺的,說實話,我們對官府已經失望透頂了!無論是晉國,還是梁國。”
劉光舉手拈胡須,陷入了沉思中,良久抬頭沉吟道:“自前唐覆滅之后,天下群雄割據,禍亂久已,亂.....則國之必出妖孽,只有大一統的治世,天下百姓才能得到安生。二位好漢啊,你們只是看到了梁國博王害民的一面,但大梁還有很多好的方面你們沒看到呢。博王是不怎么樣,但是當今天子,雄才大略,至圣至明,絕對不是一個糊涂的人。”
他頓了頓繼續說:“環顧天下南北,老晉主已亡,新晉王被架空,朝野上下亂不可言,歧國,蜀國,楚國,都是胸無大志的茍安之輩,不會有啥大出息,至于南方的吳閩之地,國貧民寡,那更是不用提,當今天下,唯一有可能一統九州的就是我大梁天子。就像我剛才所說,要想真心的為老百姓好,殺幾個妖怪是沒用的,唯有天下盡早統一,不要再你打我,我打你,受苦的都是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