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小雨略顯委屈的神情,博王也是一臉的無奈和郁悶,急火攻心下,“噗”的一口老血噴出,暈死了過去。
博王暈厥了,小雨就成了梁軍的主心骨,他審時度勢,下令掛起了免戰牌,主帥已經身負重傷,此刻不宜再戰!
而李存勖那邊兒,浩浩蕩蕩的20萬晉軍返回魏州城后,直接燒毀了一切建筑,然后在晉王的指令下大軍撤回了壺州,嚴守天險,再不出關。
一場相州保衛戰就此落幕,結果雖然不是最理想的,但也算是擊退了晉軍,護住了大梁的河山。總比讓李存勖直接直搗黃龍,殺到汴梁城下好!
這一次戰役中,均王朱友貞居功至偉,可謂一箭定江山!探馬回報,晉軍已經撤出了魏州城,梁軍重新占領魏州后,兩國對峙的格局又恢復到了戰前的狀態。
至于說,那一箭到底射死李存勖沒有,眾說紛紜,有的人分析,李存勖肯定是死了,不然的話,晉軍不會輕易的從魏州城撤出的。
而有的人則認為,李存勖身負重傷是一定的,但肯定沒死,不然的話,他沒有子嗣,晉國肯定會馬上內亂。但是晉軍撤回壺州之后,晉國那邊兒卻一點異變的動向也沒有,說明他還活著。
但不管怎么講,有一點是共識,那就是短期內,晉國不會再輕易的向梁國發起軍事行動了。
小雨這一盤棋下的“恰當好處”,既重傷了博王,讓他無法繼續作妖,又給了自己分身的面子,能夠全身而退。戰役結束后,博王和均王一起回京面圣,朱溫在焦蘭大殿設宴款待二位王爺得勝而歸。
酒席宴間,朱溫也是唏噓長嘆,遺憾不已,詢問小雨,為何不乘勝追擊,直接滅掉晉軍,然后直搗黃龍,鏟除晉國。
30多萬大軍,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一切順利的話,滅掉晉國足夠了!
“皇兒啊!”朱溫惆悵的對小雨說:“你還是膽略太小了,想為父當年,十萬精兵就能橫掃天下,怎么到了你們的手里,三十萬大軍卻逡巡不前,咳!可惜啊可惜!要是能趕在晉軍撤回壺州之前,把他們消滅在我們梁國境內,那壺州天險不也就相當于是擺設了么?”
“父皇容稟!”小雨起身施禮道:“孩兒招兵買馬,屯田耕地可以,但要說領兵打仗,卻連二哥博王的一個腳趾頭也不如,這俗話說的好,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明明自己不是將帥之才,非要領兵向前,只怕是中了敵人的埋伏,那李存勖狡猾的很,誰知道他是不是在半路設下了伏兵?孩兒不想當第二個趙括。”
他頓了頓繼續說:“另外,俗話說的好,窮寇莫追,有時候打了勝仗,不一定就能滅了對方的國家,就像先秦之時,秦國已經在長平活埋了趙國45萬軍隊,又率領大軍直接攻取邯鄲,卻屢遭敗績,差點兒百年國力毀于一旦,所以,孩兒建議凡事還是謹慎一些,我大梁只要兵力尚在,等到博王身體恢復后,再領兵北伐,一定可以消滅了晉國,不必急于一時。”
“嘖嘖嘖,”朱溫嘬著牙花子沉吟道:“你這么說......倒是也有一些道理,只是太過于謹慎了。”
小雨回答:“兵是父皇的兵,孩兒想的只是擊退晉軍保家衛國,不敢憑一己之熱血,揮霍賭國運,還望父皇見諒。”
劉光舉劉大人在一旁進言道:“均王此言甚善,兵法有云,兵者,國之大事也,不可不查耳,在不了解對方底細的情況下,貿然出兵,30萬大軍要是折在了晉軍的埋伏里,那對我們梁國的打擊可就太大了。”
朱溫琢磨許久,惆悵的一拍大腿:“好吧!咳!友貞啊,你說你不會領兵,那就得從領兵開始練起,不然你什么時候才能成為將帥之才啊,這樣,從今日起,你不但管轄宛城事宜,陜州大營以后也歸你管,你要給朕親自去盯著,從兵馬操練,排兵布陣,每一個環節都不要放過!宛城那邊的事,你不是有一個副手叫司馬陽嗎?全權在宛城負責,你們倆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