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你家死人了,哈哈哈。”
看著王總隊長冷漠的視線,朱紹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這些,而是第一時間找到了幾大家族的族長還有那些富豪。
這些豪門世家都聚集在了云樓,沒有閑著,他們再從白昂口中打聽著鏡的種種行為,等候著守夜隊長出動。
而自白昂口中得知他和關賀等人第一時間與鏡相遇,并在房間里獨自呆了十多分鐘,關家族長關晨,即關賀的父親目光一凝:
“你說賀兒死時與你們在一起,它為什么沒殺你們?”
此話一說,不等白昂辯解,云樓的掌柜不高興的出聲了。
“怎么,我小侄活著你們不高興?”
“……云掌柜誤會了,我怎么可能這么想,小昂也是我的侄子。”被白昂稱呼為云姨的云樓掌柜地位好似很高,關家族長解釋了一句,并不敢繼續質問下去,但兒子被殺他也要打聽清楚,頓了一下,他悲傷著臉道:
“小昂,我家賀兒生前與你也算世交好友,我那賀兒雖然有些頑劣,但不是什么壞人啊,還請侄兒告訴我,我想為他報仇。”
“就是,我們只是想探明真相,那個該死的怪物很強,好多二階好手也被他瞬殺,小昂你在那種情況下是怎么活的?”
天香樓里死亡的人很多,他們都在等著白昂解釋,對此,白昂阻止了云姨的發怒,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是我們抵擋,是那個怪物沒對我們下手,他好似只殺惡……它眼中的惡人。”
“妖言惑眾,一個孽障竟然說我兒是惡人?”
“就是,這是污蔑,我兒子那么孝順,他怎么可能為惡呢。”
“孝順?把良家搶了送給你算是孝順。”
“呃……”
直言的云姨讓房間里的一眾家主潑污水的心都散了一些,但很快,他們就發現了疑點。
“不對,你不是說那怪物邪惡,為何現在又說它只殺惡人。”
面對關晨的疑問,白昂苦著臉道:“這并不沖突,依照那怪物的性格,它是想把我們全部殺光的,知道我們沒有作惡,他臉色還很是不甘。”
“臉色不甘卻又不殺,是被限制了?”
“到底怎么回事?”
“仔細的情況我也不知道,那怪物性格無常,當時小侄只想報名,根本不敢多動,不過它背后確實疑似有一個組織,有人限制他出手。”
如果是常人說面對怪異不敢動,關晨絕對會把自己兒子的死遷怒到那人身上。
“憑什么我兒子死了你還活著?”
但白昂背后有人,他只能把這些心思放下,轉而商量起了如何應對鏡。
“既然有這個弱點,我們是否可以利用一下?”
“我出仆人引誘,讓那怪物或背后之人來救,到時咱們一起出手。”
“再找一些正義之士一起出手。”
一句句話語不斷傳出,在交談時,他們心中的畏懼也在不斷散去。
君子可欺之以方,他們恐懼肆無忌憚的惡鬼,對于有規則限制的君子卻沒有恐懼,有的只是利用跟戲耍。
只是,沒等興奮的他們商議好,白昂的聲音就再次響了起來。
“咳咳,各位叔叔,我覺得這樣做沒用。”
“嗯?為什么?”
白昂是直面惡鬼之人,他的話還是很得這些家主看重的。
對此,白昂臉色苦著道:
“那個惡鬼就是神經病,它出現不是為了救人,而是讓角色反轉使它愉悅,它在天香樓里呆了很久,但這么長的時間里他一直旁觀那些女孩的遭遇,從沒有出手過。”
“那這次為什么出手了?”
“我剛才說過了,他厭煩了,就跟咱們長久看一個戲劇也想換些新的花樣一般,它覺得一直欺辱那些女孩沒有什么看頭,想讓那些女孩虐殺我們這些公子獲得樂子……如果諸位真的按照計劃做出陷阱,它發現了最有可能的情況是坐看,然后把策劃執行的人加入獵殺名單。”
“……”
“……”
白昂的話讓現場一陣沉默,隨后,一陣陣怒罵再次響起,那些富豪都在怒罵惡鬼可惡,全都該殺,但同時,恐懼再次在那些富豪心中出現。
畏威而不畏德,這句話對于此方世界的豪門更加適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