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見真,女施主安好。”
和尚聲音溫和,雙手合十,微微頷首。
夭夭輕笑無言,清風拂過秀發,楚楚動人,語氣莫名道:“好或不好,大師難道不知么…”
見真和尚低眉垂目,道:“小僧不知。”
“呵呵。”
夭夭冷笑一聲,忽然道:“奴家累了,改天再論吧。”
說完,轉身離開。
見真和尚頓了頓,道:“小僧明日會在此靜候女施主。”
夭夭沒有理會,頭也不回。
見此。
圍觀群眾:?
這還沒開始怎么就結束了呢?
“有問題,這和尚也許和夭夭姑娘有不可說的舊事。”
“難道是舊情?”
“青梅竹馬,一個當了和尚,一個入了紅塵?”
“夭夭姑娘的話語里滿滿的怨氣,我都聽出來了。”
“可惡的和尚,竟敢欺負夭夭姑娘。”
“…”
馬車內。
夭夭嬌軀軟靠下來,緩緩吐了口氣。
侍女蝶兒輕聲道:“主人,那和尚太不識趣了,若非當年他…”
夭夭眼眸閉合,打斷道:“并非此事。”
蝶兒不明所以。
一旁,侍女雙兒忽然嬌軀顫抖著跪了下來,顫聲道:“請主人責罰。”
蝶兒目光一頓,看到了雙兒眉心處緩緩裂開的血洞,驚道:“你…”
夭夭擺了擺玉手,淡淡道:“發生了什么。”
雙兒埋首低聲道:“主人,我們在南木林中遇到了一個獵人,本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獵人,誰曾想到對方身懷一張符咒…”
片刻后。
雙兒聲音哽咽,道:“大哥為了救我,已經魂飛魄散,若非主人的李代桃僵,我只怕也逃不回來,如今只剩下魂魄猶在,任憑主人責罰…”
獵人,符咒,符氣外放,符光化形…
嘶…
蝶兒冷聲道:“活該,若非你一時貪吃,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雙兒不敢抬頭。
夭夭隨手端起一旁的酒水一飲而盡,輕聲細語道:“那金光咒,你可能夠確認是來自開陽山?”
雙兒微微搖頭,惶恐道:“主人,我雖然不能確認,但那金光咒威力如此恐怖,唯有開陽山山主才能繪制。”
蝶兒蹙眉道:“區區一個獵人,怎么可能得到那等珍貴符咒。”
夭夭輕嘆道:“既然不能確認,那么…留你何用…”
雙兒抬頭,眼中恐懼與絕望浮現。
面紗落下,絕世容顏展露無遺。
只見夭夭玉手一抬,玉指一勾,下一刻,一縷靈光從雙兒眉心處延伸出來。
“主人…”
哀求聲落下,消失。
那一縷靈光被一張誘人小嘴盡數吞下。
對此。
蝶兒無動于衷,道:“跟了主人這么久,依舊本性難移,死了倒也省事。”
夭夭沒有言語,閉目間,通過剛剛吞下的魂魄看到了南木林中所發生的一切。
身為旁觀者,她看的很仔細。
而在觀看中,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張金光符上。
從符紙到符文,內外一切,皆被她全部看穿。
結果讓她疑惑。
符咒細微處不對,不是開陽山的符咒,更像是凡俗之人模仿下的東西。
這種符咒隨便去一個道觀內都能夠花一點銀錢買到。
這一點可以解釋為什么區區一個凡人卻能夠擁有如此符咒。
此外。
符咒本身沒有效果,不具備辟邪之力,屬于騙錢的假符咒,之所以有效果,是因為那最后一刻忽然出現的血色符咒。
血色符咒同樣不是開陽山的符咒。
究竟是何人所繪制…
夭夭不得而知。
“主人。”
蝶兒瞥了眼那雙眼無神,失去神魂之后的桃僵之軀,道:“蝶兒去喚醒那位存在。”
夭夭睜眼戴上面紗,道:“此事暫且擱置,等回去的時候再說。”
蝶兒道:“是。”
夭夭輕吐幽香,道:“去打聽打聽,明月城地界內有沒有一個叫臨仙觀的道觀。”
蝶兒眼眸疑惑,道:“臨仙觀?”
柔軟舒適的毛毯上,夭夭嬌軀蜷縮下來,意興闌珊道:“去吧。”
蝶兒輕點臻首,眼眸閉合間,眉心飛出一朵白色蝴蝶。
蝴蝶飛出窗簾縫隙,飄舞間漸漸遠去,沒有驚動任何人。
日漸西斜。
臨仙觀。
幻境籠罩下。
陸林正聚精會神的玩著游戲,樂在其中。
“一群坑貨,就知道打怪刷野,不知道打人,廢物。”
“罷了罷了,不生氣,好歹是修行中人。”
“不玩了,看小電影去。”
“唔,看電影會不會有損修行呢。”
“試試,不試試怎么知道。”
“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