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萬見所有人都盯著自己,臉上出現絲不自然。
他走到門口招招手:“三子,你來,哥有幾句話跟你說。”
周正挑挑眉:“有啥話就在這兒說唄。”
“對呀,有啥要背著人的,在這說能咋。”易峰冷眼相對。
張三萬臉上滿是氣憤:“有啥好背人的,我是害怕三子一會兒跟人鬧翻,他好不容易能搭上建龍老板的線,咱不能光為了自己的那點錢毀掉他的前途吧。”
“你們可都算是當哥的呢,建利,你說呢?”
周正見他都扯到二姐夫身上了,不等二姐夫回話,就輕笑一聲跟他走出去。
他倒想聽聽,這家伙要說什么。
門外。
張三萬往里夠夠頭,見沒人偷聽就搭上周正的肩,“三子,你學問比哥高,我就不跟聰明人轉彎抹角了,那錢確實是我拿了,但是建龍對咱確實也有罰款,不過是財務的意思,罰款二百。”
“今個哥也是被他們罵昏頭了,你看咱這么大班子人出來哪樣不得我操心,我該干的事哪樣沒干,你就放哥一馬,這是三千二,那罰款我自己掏,多的二百就當……”
“停停停!”
周正唯一沒猜到的應該是建龍真有罰款吧,前世不知道是因為劉國強的死產生動亂所致,還是張三萬嚇得沒敢作妖。
他擺脫張三萬的胳膊,“你自己把錢給大家補上就行,不用跟我說那么多。”
“三子,都是清楚人咱就別糊弄誰了。”
張三萬額上冒汗。
他沒想到這個愣頭青這么愣,話都說到這還聽不出來?
要說起先他借著建龍的名義克扣大家的工資回去也“有理可講”,眼下要周正真去赴宴,回來帶給大家的答案是并無此事,那他的名聲就真的臭了。
周正搖搖頭:“張三萬,要我說,你還不如多拿出二百塊錢請大家吃個飯,干活得講誠信。”
張三萬面露喜色:“好好好,今天我就請大家去好好搓一頓,這真是我第一次起歪心思,以后是再不敢這樣了。”
“呵呵!”
周正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探手把他點好握在手里的那沓錢抓過來。
張三萬看周正就要進屋連忙拉住他:“哎哎哎!三子!”
“嗯?”
“你別現在發,你現在一發大家不都知道,咳咳,是我搞的鬼嘛。”
“知道,我又不傻。”
周正瞥他一眼,好似看白癡般。
張三萬也不惱:“嗯嗯,那就好那就好。”
直到周正進門,向大家說明今天去吃飯的時候問問時,張三萬才磨著牙喃喃自語。
“太鬼了,怪不得說讓我再多拿出200塊錢來,這小子裝的個正派,還不是把我那二百塊錢給收了。”
這二百塊錢周正收的沒有一份負罪感,大家的錢一分不少的都給要回來了,還多頓賠罪的酒菜呢。
畢竟是小工,干了三個月,算上結的工資,他口袋里的錢現在也將將到一千四。
易峰拍拍周正肩膀:“三子,你們先等著,我們去吃飯了。”
“峰哥,吃好喝好!”
周正朝他使個眼神。
“那準頭的很。”
一群人浩浩蕩蕩走向工地不遠處的東北菜館。
沒傻兒,張三萬跟周正出去一趟就多頓飯,這頓飯大部分人心里都吃的明白。
“刺啦……”
沒等他們轉身往回走,一輛黑色的虎頭奔便穩穩停在二人眼前。
車窗落下。
駕駛座是個中年人,周正認出來他是昨天跟在劉國強身后的一人,應該是司機。
事實正如他的猜測。
中年人下車打開無框后車門:“周先生,我是劉老板的司機,專程來接您去赴宴。”
“嗯嗯,謝謝!”
“謝了。”
周正和易健利上車,中年司機連忙說應該的。
他知道老板對這個小年輕的重視,所以不敢懈怠,做事沒有絲毫怠慢。
上車之后,易健利扭了扭屁股,只感覺座下柔軟舒適,不自覺跟司機攀談起來:“老哥,這是真皮的吧,這么舒服。”
“呵呵,對,真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