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知道這種情況無法避免,畢竟自己還不是一樣,瞥到蕭玫放在旁邊的包:“你磨蹭那么長時間,就收拾這么個小背包?”
蕭玫美眸一翻,“什么叫磨蹭那么長時間,幾分鐘都等不及呀,我不得換身衣服,再收拾收拾自己嘛。”
“我可是從機場趕來的,別告訴我,我到之前你還賴在床上……”
周正湊近點兒,眼睛都快扎到女人的面頰,納悶道:“你這臉上也沒化妝的痕跡啊。”
蕭玫道:“能讓你看出來那還叫淡妝嗎?”
周正聽到這話就更摸不著頭腦,不管活幾輩子,他都搞不懂女人的腦回路,“既然是淡到人都看不出來的妝,為什么還要畫呢?”
“要你多嘴,我自己看不行嗎?”
“你這孤芳自賞還浪費化妝品,再別講究什么淡妝濃妝,不化妝都已經把別人美哭了,能不能善良點,稍微給同性留點生存空間不行嗎?”
周正義正言辭道。
“去,討厭,就會口花花……”
蕭玫本來還欲橫眉冷豎,聽到自家男人后面的話方才偃旗息鼓。
“嘿嘿,這是不是把上輩子年輕時候沒說過的情話都給你補上嘛。”
“咦,誰讓你補了,怪肉麻的。”
蕭美人臉上帶著嫌棄,心里卻美滋滋的。
哪個女人不希望得到自家男人疼愛,甜言蜜語和沉默寡言二選一,傻子都知道怎么挑。
趕到機場的時候就快要檢票。
讓王師傅回玩具廠,周正兩人又趕緊奔赴候機大廳。
待到兩人坐定。
蕭玫從口袋中拿出一包面巾紙遞給周正道:“有這么急嗎,非得定這么趕的一趟航班。”
“我算準你會遲來,沒料到路上會堵車,再說,這不是也沒晚嘛。”
周正剛才忙手忙腳不感覺熱,坐到飛機上才發覺出了滿臉汗,接過面巾紙擦拭汗水說。
蕭玫撇撇嘴沒搭理他,目光放在窗外,飛機慢慢遠離地面,地面上的人逐漸變小,直到變成微不可見。
周正則是細心觀察艙內的情況。
現在能坐起飛機的人,家庭狀況都不錯,否則火車才是個最佳選擇,畢竟這二者價格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目及之處,男女衣著大多光鮮得體,有帶眼鏡梳著二八頭,似是斯文的文化分子,也有穿金戴銀嘻哈說笑,像是土豪的人。
“你離開豐京,把玩具廠的事情安排好沒?”
蕭玫將目光從窗外收回,淡淡的問道。
周正答道:“廠里沒什么大事,陳廠長可不是擺設,有我沒我都一樣,甚至沒我在旁邊,他更能放開手腳。”
“哦,說的也是。”
蕭玫瞬間明白周正話的意思。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山中不可無老虎,可老虎不能有兩只,除非是一公一母,畢竟兩個領導站在那兒,讓底下人到底聽誰的?
說聽廠長的吧,一廠之長,可他還有個老板站在那兒,聽老板的吧,老板早晚會離開,廠長可一直都在。
況且倆人在一塊時間長了,肯定也會出現分歧,陳廠長沒有足夠的自主權利,嘴上不說什么,心里指不定怎么吐槽他。
天不可有二日就是這道理。
又聊了一會兒,似乎受艙內光線的影響,蕭玫有些困乏,便靠在周正的肩頭閉目養神。
周正不敢做大動作,小心翼翼將外套披在蕭玫的身上,看著近在咫尺的天使面容,心底一片暖意。
這是和他兩生兩世都糾葛不斷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