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沒多少正經事,導致周正過得都快沒日子了。
尤其是蕭玫走后,他的生活又陷入一片死寂,他不禁在思考一個問題,前世今生自己好像真沒幾個朋友,尤其能交心的更是沒有。
而且大部分能被自己認為是朋友的還是同鄉。
想想都悲劇。
這些暫且不提,因為這兩天他倒是忙活起來了。
現在雖然只是臘月中旬,但是再過幾天就要過小年了,今年北方的小年是臘月二十三,南方是二十四,所以廠里各部門都開始準備臘月底放假的事情。
周正作為正牌廠長,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再加上陳二小姐每天都在提醒他,聯歡會馬上就到了,準備的節目一定要好好排練。
要不然,豈不是被幾百人看了笑話?
周正不疑有他。
自己之前就已經說過,聯歡會是往年的傳統節目,不能因自己而取消。
廠長既然也有表演節目的慣例,他再說推辭的話,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這種張口就來,扭頭反悔的事他不深以為恥。
這不,下午剛處理完工作。
陳二小姐就把他從辦公室“接”到用以訓練的空閑倉庫。
“周大廠長,您老辛苦了。”
陳嵐笑盈盈幫著周正脫下外套,順手搭在門口的貨架上。
“我無所謂辛苦不辛苦,要真說辛苦,這些工作之余還要來排練的職工才是辛苦呢。”周正有些不太適應陳嵐的熱情。
如果不是周某人有自知之明,恐怕都以為這女人看上自己了。
他清楚能感覺到,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并不似蕭玫那般情深意切,所以大概率不牽扯什么情情愛愛的事。
但是又是什么讓這女人對自己態度轉變如此之大呢?
難道是因為自己答應出節目嗎?
實在想不通。
“廠長,你每天都躲在倉庫的小儲藏室里排練,你能不能告訴我,一直都在排練什么節目啊?”
陳嵐看了看倉庫內正在排練節目的的其他人,頗有些好奇的問道。
周正神秘一笑,“什么節目,你想知道?”
“嗯。”
陳嵐眨巴眨巴眼,然后反應過來掩飾道:“節目單上總要有個名字,后勤部的也好記錄。”
“這件事情嘛……暫時保密。”
周正故意吊起她的胃口又什么都不說。
陳嵐藏在背后的小手都捏成了拳頭。
如果周某人是袋方便面,現在估計都被捶成粉末了。
周正邊走邊說:“咦,陳主任,我看你臉色有點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啊,呵呵,是。”
陳嵐道:“這兩天溫度比較低,胃有點不太舒服。”
“哦,那你多……”周正話音突然停止,勸人多喝熱水好像有點敷衍,為表示自己的真誠,他轉口道:“胃不舒服的話就少喝涼水。”
“什么?”
陳蘭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周正已經溜去儲藏室排練。
實話說,深市的冬天并沒有北方那么冷。
冬天冷的時候也就十度左右。
一二十度的氣溫比之北方的冬天,那基本都是零下簡直要好太多了。
所以想在深市見次雪,只能拿一輩子來賭,畢竟深市近幾十年的溫度可都沒低過零下……據史料記載,深市可能攏共就下過8次雪,野傳是下過9次。
周正在這兒,可以隨意穿著大衣。
傍晚或晚上冷了,偶爾會穿一穿跟蕭玫一起買的羽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