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破費這個錢,我用那個百雀羚就挺好的,小周,你以后來就別帶這些東西了。”沈麗瓊皺著眉頭說道。
不過眼尖的周某人,還是精準的捕捉到丈母娘眼底里那一絲驚喜。
女人呀,果然不論大小,說話都是那么令人難以揣摩。
“是是是,以后不會了。”
可他心里還是補充,以后要真傻乎乎不提東西,怕是不好進門啊。
蕭玫拉著老媽嘀嘀咕咕又說些什么。
可沈麗瓊沒和女兒說兩句就將話題又轉到周正身上,原因是她也對這個拐走自家女兒芳心的小伙子太好奇了。
通過那一次接觸,以及丈夫私家后來私下的調查,她發現這小伙子其實挺精干的,至少比同年齡的年輕人都務實多了。
其實這年頭的人都務實,只不過大家對于務實的衡量標準不同。
周正的務實有了較大的成果,那他的務實無疑于是成功的。
“小周,聽玫玫說你在深市買了一個紡織廠?做得還挺大的?”
沈麗瓊隨意問道。
周正不急不慌地用小美遞來的衛生紙擦了擦嘴,“規模還算可以,在深市只能說是一般,畢竟深市現在發展的是越來越好了,公司遍地,廠區林立,以后的大企業工大廠只會越來越多。”
“媽,周正說話就是太謙虛了,他那個廠都有大幾百人,比你們學校人還多呢。”蕭玫笑瞇瞇的說。
周某人看著蕭玫,在腦海里搜刮用哪個詞語可以形容此時她的表現,搜尋了半天,只有一個詞蹦出來“小人得志”。
其實他心里也苦澀澀的。
讓她炫耀炫耀吧,以前在娘家可沒少受冷眼,這些都是自己的虧欠啊。
“你這丫頭……”
沈麗瓊捏捏蕭玫的鼻尖,無奈搖頭,姑娘還沒嫁出去,就已經覆水難收,“嗯,做生意的事情,我們女人家也不懂,我想說的就是不管怎樣要注意身體。”
看了看女兒,她繼續說:“身體健康是第一要務,你現在還年輕,不能仗著身強體壯玩命地拼,要注意多休息。”
“嗯,我會的。”
周正鄭重的點了點頭。
比起黑臉老丈人來說,丈母娘的好簡直就是個極端呀。
這哪像是兩口子呀?
自家老丈人能娶到這樣一個溫柔善良,美麗賢淑的女人,八成就是老天不開眼。
“媽,您就別攛掇著讓他休息了,這家伙最大的能力就是偷懶,”蕭玫今天最大的作用就是插科打混,活躍氣氛。
“看你說的,人家小周要天天偷懶,能有這么大的成就嗎?”
“你也該學會疼疼人了。”
沈麗瓊教育女兒道。
一個年輕人,一個來自農村的孩子,短時間創出偌大的家業,這不只是運氣使然,更加之個人的努力。
沈麗瓊是個老師,自己教過的學生不計其數,知道處在青春的年輕人戀個愛實屬正常,更加清楚人才并非都要出自于學校。
社會才是個大校園,所以當她聽說女兒跟這么一個人談戀愛的時候,其實內心并沒有多少抗拒。
大概這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吧。
“對了,阿姨,怎么來這么長時間都沒見我蕭叔?”
“他呀,就是閑不住,說是放假了,可每天都要回單位看看,老說一大堆案子沒結,好像整個單位就他一個人似的。”
沈麗瓊說完自己老公,又轉到周正身上:“所以啊,你可別跟你蕭叔學,這段時間他就老喊什么腰酸背痛,還不是年輕時候不注意落下了病根。”
“是是是,我會注意的。”
周正滿口答應,卻忘記了丈母娘的職業。
沈麗瓊光聽到周正的聲音就知道他肯定沒往心里去,雖然表情和態度還算“逼真”。
男人啊,永遠都是事業為重。
正在這時,房門方向突然傳來一陣悉索的響動。
是鑰匙開門的聲音。
能有這個家鑰匙的人,除了在座的二位,估計只剩下一人。
周正見門開的那一刻,忙站起身。
蕭組長進來的時候臉上本來帶著笑容,嘴上還哼著小曲。
可看到那個杵得跟電線桿子似的家伙,頓時臉拉長,曲兒也不哼了。
周正笑面以對,實際也是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