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以沫和李哲宇被分配在了6號考場,夏艷玲和凌萱被分在了3號考場,而嚴俊熙和靳曉東則分別在1號和2號考場。
6號考場位于紅樓2層最東側的那一間教室。
教室相當大,足以容納百人同時上課,坐50名考生的話,還是相當寬松的。
唐以沫尋著考號,在一個中間的位置坐了下來。
眼角的余光里,李哲宇坐在了里側一個臨窗的位置。
唐以沫一邊檢查著準考證、文具,一邊看似漫不經心地朝李哲宇的方向瞥了一眼。
不曾想,李哲宇那廝竟然也在看她。
四目相接……
誰是女生誰尷尬。
唐以沫不由得就是面頰一紅,連忙轉過臉去。
李哲宇那廝……卻已是嘴角繃不住地笑了起來。
但很快,李哲宇就收斂了笑容。
不是說好了不要再被這女人腐蝕了嗎?
怎么……
看到她尷尬、羞澀的樣子,就莫名地覺得有點可愛呢?
李哲宇使勁甩了甩頭:女人,只會影響我拔槍的速度!
回去一定要把《心經》抄一遍: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考試鈴聲響起。
監考老師將卷子分給第一排的學生,各自往后傳發。
試卷拿到手上之后,唐以沫閉眼深吸了一口,心情稍微平靜之后,再睜開眼睛,仔細看起了考題。
而李哲宇那邊,則是目光慵懶,并略帶著些輕蔑地掃向了作文題。
事先就知道作文題這種事情,真是無聊得很。
即便是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比賽現場,也一點都燃不起來。
趙老師也真是的,明明結果都是一樣的,非要多此一舉。
唉……
女人,不管是那個小女人,還是這個老女人,都只會影響自己拔槍的速度!
等等……
李哲宇臉上的表情猛地一僵!
這個作文題……
怎么跟那個余鐘文講的完全不一樣?!
余鐘文說的是【以“所有過往皆為序章”為主題寫一篇文章】,而此刻攤開在自己面前的作文題目卻是:
【讀下面的兩首詩,選擇其中一首,展開想象,改寫成敘事性文章,題目自擬。】
【楓橋夜泊----張繼】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
【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雪梅----盧梅坡】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淦!
余鐘文這個老賊,竟然信口雌黃,將我們當猴耍!
李哲宇不知道的是……
就在余鐘文來自己公寓喝茶的那天晚上,嚴俊熙的老爸給市作協主席打了一通電話。
作協主席肖世偉在得知這一情況之后,當即便做出了一個決定——改題目。
另一邊的唐以沫,仔細審完題后,并沒有急于開寫。
而是在稿紙上先寫起了提綱,她選的是《楓橋夜泊》這首詩,因為更喜歡。
【既然是敘事性的文章,恐怕很多人都會以詩人張繼夜泊楓橋這一夜的見聞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