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白寸陰臉色大變,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因為吃力過大退步過快,大腿傷處又被崩開滲血。
白寸陰還在干吃驚楊帆的天生神力,卻見又一道風刃憑空生成,迎著他的腦門斬落。
對這致命一擊,白寸陰嚇得魂飛天外,揮擊雷紋棍擋住風刃!
“嘭——”
左手的雷紋棍被擊飛了出去,風刃也被帶偏了方向。
風刃帶來的巨大沖擊力,將白寸陰擊倒在地上滾了一圈,等穩定住身形時,發現左手已經聳拉下來,顯然左手腕骨骨折。
這些動作說來話長,但在楊帆的謀劃中,執行起來行云流水前后不過兩三秒鐘。
白寸陰左手右腿,基本都處于半殘狀態。
此刻追擊事半功倍,但剛才大量雷電涌入體內,身子還處于麻痹狀態無法追擊。
雖然身體麻痹,但法術還可以用。
就在他考慮是否要瞬發法術給白寸陰致命一擊時,讓他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被擊倒的白寸陰直接單膝跪地,無比的恓惶的向他跪地求饒:“我錯了我現在認輸,能不能把制符裝備和雷紋棍,給我留下來。”
楊帆頓時差點氣笑了,這白寸陰也太不要臉了吧,打不過就跪,還想著把家當留下來呢。
楊帆當即搖頭:“你從你主子那拿到這些東西,不知道做了多少虧心事,這些東西給你留著,讓你繼續為非作歹?”
白寸陰凄然,咬牙:“以前是我錯了,以后我一定改。
我認輸還要被江少懲罰,只求你把雷紋棍給我留下,這可是我吃飯的家伙。”
楊帆搖頭,冷笑:“你以為自己是我兒子,只要能承認錯誤,就能繼續為惡。”
“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錯了,求你放我一馬。”
這樣說著,白寸陰竟然雙膝跪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向楊帆爬過來作勢要抱住楊帆的腳。
楊帆一陣惡寒,這他媽是囂張無限的白寸陰么?現在還有一戰之力,怎么就慫成了這樣?
此刻非但楊帆大跌眼鏡,看臺上的同學同樣目瞪口呆。
“臥槽,煉氣二層的跪下來干嘛?他是要攻擊煉氣一層的下三路嗎?”
“嘖嘖,太可恥了,煉氣二層竟然給煉氣一層下跪,這是要認干爸爸的節奏?不過看年齡對不上啊。”
“簡直是醉了,這他媽不是刷新三觀,簡直是扭曲了我的三觀。”
“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姓白的是要跪下撿黃金?”
……
江川水坐在前臺,聽著同學們議論紛紛,被氣臉都開始發紫。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他簡直是瞎了眼,才找了白寸陰這么一垃圾當小弟。
聶柔霜肯定會把白寸陰是他小弟告訴天英社成員,到時候他可就成了整個天英社的笑料,能笑一整年那種。
他現在真想上去把白寸陰掐死,再把楊帆掐死,以消心頭只恨。
“賢侄,唉……”
傅青冥同情的望著江川水,搖了搖頭,一切都在不言中。
“傅教授,柔霜認為,這人是以退為進,手段卑劣,卻非常有用。”另一邊,聶柔霜平靜開口。
傅青冥差詫異,反問:“你看出了什么?”
聶柔霜繼續淡淡:“白寸陰看似跪著,但戰力猶存;看似求饒,手中的棍狀法器卻握的很緊;
白寸陰最大的劣勢是追不上楊帆,現在雖然是跪著,但可以靠近楊帆,只需一擊可決勝負!”
江川水一怔,仔細一想,的確有可能。
傅青冥大有深意的看了聶柔霜一眼,點點頭,眼中滿是贊賞。
楊帆被雷紋棍擊中,身子還處于半麻痹狀態,不能動太快。
而這個時候,白寸陰已經爬到距離楊帆不到一米處。
“去死吧!”
前一秒還在求饒痛哭裝可憐的白寸陰,這一秒面目猙獰,狀若瘋魔,從地上一躍而起。
尖尖的雷紋棍,瞄準了楊帆的喉嚨,狠狠的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