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樓四方樓!朕看你是得了四方樓連腦子都不要了!朕不問你這消息是真是假,就問你證據呢!”
旁邊楊銘也是跪著一個勁的喊冤:“臣冤枉啊皇上!臣自知丟失虎符是頂天的大罪,臣是罪孽深重,可就算借臣十個膽子臣也不敢私通北趙啊皇上!二皇子此番言論真的是無中生有啊!”
楊銘這番聲淚俱下且不說真假,也不說段亦玄本人心里有沒有數,這件事事實擺在這里,是真切的沒有證據的。
按理這時候是個人都該知道是自己沖動了,可偏偏段明承是個愚鈍的,不然離央也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算計他。段明承急著證明自己手頭消息的準確性,絲毫不在乎有沒有證據
“父皇明鑒,此消息是江湖四大門派之一日月門的日月簡,其準確性……”
“江湖門派!”
段亦玄忍無可忍,氣的恨不得把玉璽扔下去砸死段明承。
“朝堂之事什么時候輪到江湖門派做主了!你身為皇子和四方樓私交甚密朕已經不做追究,現在竟還扯上了日月門,你干脆別做這個皇子去當武林盟主得了!”
段明承被他吼出一身冷汗,可算是知道自己錯了,當下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兒臣知錯,父皇息怒。”
這話聽著聲音都打了顫,段明承頭都快嗑地上了是抬都不敢抬一點。可若是此時他歪頭看一眼楊銘,就會發現他緊張的咽了口口水,從額頭上滑下了一滴冷汗。
段亦玄氣的胸膛一鼓一鼓的,到底是沒再繼續發火,因為他其實也知道這事貓膩多著呢,保不準段明承的消息還就是真的。
于是段亦玄輕咳一聲,“楊銘。”
“臣在。”
“今日之事朕心中自有考量,你不必放在心上,你且先回去,朕改日再宣你。”
“臣遵旨。”楊銘顫顫巍巍的起了身,起身時斜著看了段明承一眼便退了出去。
楊銘是走了,可段明承沒得到段亦玄的寬恕不敢起身。段亦玄擺明了不想理他,甩甩手就走了,這一走就是一晚都沒回來。段明承就這么跪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順便上了個早朝才抖著腿回了府。
他一回府管家就拿著四方樓送來的消息迎了上去,他這一看是悔的腸子都青了。可他也不埋怨離央消息送晚了,確實是他自己太沖動,當時也沒打招呼就直接從四方樓走了,四方樓在這件事上怎么也是挑不出錯處的。段明承現在也只能自認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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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段明承在皇宮正殿跪的昏天黑地的這一夜,定王府可是熱鬧的很。
離央從四方樓出來就直奔定王府去了,她既沒遞名帖也沒打招呼,借著陣法直接就找去了人家書房,坐在段亦瀾的檀木椅上看著兵書嗑著瓜子那叫一個自在。可她沒想到段亦瀾從四方樓出來后沒立刻回府,在外面辦了點事直到傍晚才往回走。她也算沉得住氣,就坐著把一盤子瓜子嗑的只剩皮,一壺茶水喝的見了底,硬是把段亦瀾等回來了。
段亦瀾對這一切毫不知情。本來按照定王府的防衛本事是連一只不懷好意的蒼蠅都進不來的,可這次偷摸著進來的不是別人,可是瀚州陣法本事最強的四方樓樓主,她的陣法怕是連段亦瀾本人都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