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留他一命。”
段亦瀾將虎符遞給離央,“虎符就由你來安排如何交給段明晟,至于信件,若你放心,就交由我保管。”
“好。”離央不疑有他,伸手接過虎符,又把信件遞給段亦瀾,“既然找到了密道,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我覺得里面應該會有我們感興趣的東西。”
段亦瀾沉思了一下,“以楊銘的性子,密道里的機關一定不會少,虎符已經拿到了我不建議冒險。”
“可是…”
離央剛想說什么,卻聽見書房門口傳來一聲清脆的物體落地的聲音,幾乎立刻,院子里便響起了侍衛的喊聲。
“什么人!”
段亦瀾和離央面色皆是一凝,瞬間窗外火光亮起,顯然已經趕來了很多人。兩人感嘆將軍府守衛嚴密之余趕忙伸手拉上面巾,離央緊急之間快速按下硯臺把密道關上,可就是在書架合上的那一秒侍衛破門而入,二人急忙從窗戶翻了出去。
二人撞開窗子的那一刻,院子里的侍衛也瞬間朝向二人放箭,快而密的箭支直沖二人面門而來。段亦瀾一把攬住離央把她護在懷中,在空中一個打滾翻入了院子里的草叢,隨后借著侍衛更換箭支的一瞬,用輕功躍上了書房的屋頂。
二人被發現的太突然,根本沒給離央布陣的時間,此時一有了喘息的時間,又有房屋作掩飾不怕暴露身份,離央立馬用遁陣帶著段亦瀾逃離了將軍府。等將軍府的侍衛趕到書房后面的時候,早沒了二人的蹤影。
大型的遁陣能到達布陣人之前布過陣的地方,所以離央帶著段亦瀾直接逃回了四方樓。途中段亦瀾好像發現什么場景一閃而過,不過沒看清就到了四方樓主樓。
“倒是驚險。”離央拉下面巾表情有些意猶未盡,“可惜啊,沒能去看看楊銘的密室。”
“此次行蹤暴露下次怕是不好去了。”
“嗯。”離央回過頭去看段亦瀾,臉色頓時變得嚴肅,“你受傷了,來人。”
只見段亦瀾的右手臂上有一塊布料的顏色明顯比旁邊要深,一看就是血跡。
離央示意下人去拿藥膏,自己走上前來要查看段亦瀾的傷口,卻被段亦瀾躲開。
“無妨,小傷。”段亦瀾把手臂側過去躲開離央的視線,“虎符之事就交給你了,夜深我不便多留,先告辭了。”
“好。”離央以為他要回去處理傷口,連忙點頭,“我便不送你了,你路上小心。”
離央說不擔心他的傷自然是假的,甚至可以說就是為了救她段亦瀾才受的傷。
段亦瀾朝她點了頭,也沒走門,直接從窗戶躍了出去,離央目光追過去,只看見段亦瀾的身影在空中幾個停頓跳躍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離央深呼了口氣坐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喃喃自語道:“好險。”
一邊還沒退下的下人不由好奇,“樓主,是任務出現問題了嗎?”
離央搖搖頭,“任務倒是順利,只不過…”
只不過逃命的時候差一點布陣傳到定王府書房。離央之前偷偷在段亦瀾的書房布了陣以防萬一,剛才情急之下險些走錯,畢竟以二人目前的關系來看,這一點還是暫時不要暴露的好。
離央揮揮手示意下人退下,自己一個人坐在桌邊默默思考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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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的將軍府卻是亂成了一鍋粥。
“怎么回事!”楊銘穿著中衣披著外褂急急趕來的時候,一眾侍衛正在為找不到二人而焦頭爛額。
楊銘被氣的額頭冒青筋,顧不上別的直直就往書房走。他邁步走進書房,一眼就看出軟塌下面的地板被動過了,掀開來一看果然發現木盒里的東西不見了。
“一群飯桶!”楊銘終于忍不住怒吼著沖出房門大罵門外的一眾侍衛,“老子養你們有什么用!”
“屬下無能,沒能抓到賊人。”侍衛隊長跪在楊明面前請罪,“只在書房地上發現了這個。”
楊銘眼中冒火的從侍衛隊長手里接過東西,瞬間又怒了。
“所以說你們不光沒抓到人,還只在地上找到了一根本將軍的毛筆?廢物!”他說著狠狠的將毛筆扔在地上,一腳把侍衛隊長踹倒在地上。
“去給我找!找不到人你們全都不用回來了!”